“她們娘倆現在什情況？”

    老校長王誌從秦世明手接過煙，兩人在操場聊了起來。

    說是操場，其實就是一大塊踩實的黃土地，四周栽種著幾顆鬆柏，算是這座坡小學唯一的綠化，唯一的風景。

    “孔阿姨已經安然無恙了，不過聽秋還是沒有變化。”

    提及孔聽秋，秦世明心髒莫名一疼。

    “這一次我回來，是有些事情要托你幫忙的。”

    “哦？什事？”

    王誌有些納悶兒。

    秦世明打開車門，一邊往下搬東西，一邊道：“東西是給孩子們買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昨天來得太著急，什也沒帶。”

    “另外，我這一共有一百萬現金，四名跟著進山的獵戶每戶人家二十萬，就當撫恤金了吧，我知道這點錢不多，但請一定收下。”

    “這錢你幫我轉交一下。”ｍ．ｑuanzhifashｉ．

    “這多錢？”

    王誌被嚇倒了，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多錢呢，紅彤彤的老爺爺，真好看啊。

    “還有二十萬，是我對學校的讚助，你收著，看著開支即可，給孩子們買衣服買吃的，或者翻新學校都可以。”

    “你，你就不怕我卷款跑了？”

    王誌有些好奇。

    “不至於。”

    對此，秦世明隻是淡淡搖頭。

    錢是好東西，王誌可能也的確沒見過這多錢，除了不會講話，有些迷信之外，人還是很不錯的，五六十歲的年紀，轉眼在一所小學堅守了三四十年。

    就他的能力，出去隨便幹點什不能養活自己？

    隻要出了這座山，就算是工地搬磚，一年也能攢個幾萬塊錢下來，混好了，還能討個媳婦兒呢。

    “我相信你的人品。”

    “行！”

    王誌重重點頭，“你放心，這錢我一定親自交到他們手上，同時，我替孩子們謝謝你，要不，我給你磕兩個頭吧……”

    “別，你這是要折我壽啊。”

    秦世明連忙阻止，同時道：“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你說。”

    王誌也很痛快。

    “給我帶路，我要去惡龍穀。”

    “你還要去？”

    王誌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恐懼，“你，你是不是瘋了？”

    “我必須去，但我不認識路，希望你能幫我帶帶路，放心，我不會讓你涉險的，快到地方的時候，你直接原路返回即可，絕對不會讓你為難。”

    秦世明連忙表態，他尊重人們對鬼神的信仰，尊重每個人的想法，在生死麵前，大家都是同等的，誰也不比誰高貴。

    “行吧，不過你得等我一會兒，我先把錢給別人送過去，然後再準備一點東西，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好。”

    思考了幾分鍾，王誌一咬牙同意了。

    “好，我在車上等你。”

    “嗯。”

    王誌是山漢子，動作麻利，把錢全部裝進背簍，然後下山進村了。

    秦世明則坐在車，一邊吃東西，一邊思考。

    一個沒臉的人，那是什人？

    是沒有鼻子沒有眼睛沒有嘴巴的意思嗎？還是，情緒劇烈波動以後，孔潔那一瞬間產生了幻覺？

    還有，那些消失的獵戶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