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字訣一向是相關機構出事最為妥善的做法,但凡出了事,隻要是在網上鬧大了,且己方理虧或者是會對自己產生負麵影響的,一律拖字訣。
明明可以叫來相關人員進行調查,從而快速給出說法的,非得要拖,等拖到沒什人在意了,再草率處理。
很明顯,江城大學的領導層就是這想的,不光是各個導員對自己班學生嚴厲禁製他們傳播,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接觸第一個發現屍體,死者三個室友以及另一個主事人柯瑤了。
無非就是先行警告一番,拿畢業證說事,若是亂說可能會被記大過,被處分,甚至畢不了業,一般的學生,哪怕是大學生也都心直突突。
畢竟無論學習好壞,這也是自己寒窗苦讀十餘載換來的畢業證,誰也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最關鍵的是,學校還真有權利卡,所以也就讓很多人隻能私下討論,然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威逼完了,那就是利誘,就比如死者的三個室友,畢竟是住在一起的,知道的消息也會更多,為了防止她們亂說,肯定會許以一定的利益,比如...保研,獎學金之類的,反正隻要學生還沒有畢業,學校有的是辦法拿捏,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看似和諧社會,其實到處都存在著一些令人作嘔的勾當,年輕人覺得惡心,不公,上了年紀的人管這叫人情世故,反正就是這個事,屁股決定腦袋,畢竟死得不是自家孩子,誰願意惹得自己一身騷?
好在蘇青這邊美男計使得早,若是再晚上半天,張丹丹那邊可能就問不出那些東西了。
當然,他們去詢問,也沒打算將他們說話當做證據,畢竟這也不是證詞,更何況說得還大部分是流言,至於說讓她們去派出所做筆錄甚至是作證,那簡直是想多了,他們隻是警方,出庭作證那是法院那邊的事。
“你好,我們是東城公安局的民警,你就是柯瑤吧,我們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你不要緊張,有什就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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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教導室內,李子君,杜強以及蘇青三人身著便衣坐在椅子上,目光卻是盯著一旁沙發上的一個女孩。
身材高挑,五官立體,臉上還畫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校大學生,反倒是像畢業工作幾年的姑娘,比較成熟,正是這件事另外一個重要人員,柯瑤。
但這隻是外表,在幾人的目光下,柯瑤眼中的驚慌非但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更明顯了,雖然看上個去很成熟,但心性上還是差了不少。
給人一種初中年紀的女孩非要穿上絲襪,高跟鞋,學著成熟女性的樣子來體現自己長大了一樣,有些割裂感。
這也是為什很多大學生剛畢業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來剛畢業的原因。
在幾人的強烈要求下,女導員最後也沒有頂住壓力,畢竟人若是沒在學校,你就把聯係方式給我,我們自己去聯係,你要敢說你作為導員沒有學生的聯係方式,那就是把他們警方當傻子了。
麵對這種人命桉子,那個導員要是敢這樣湖弄他們,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到時候妨礙公務人員執法的帽子甚至都能扣上去。
無奈之下,那個女導員隻好說自己再去聯係一下,三人也不著急,任由那個導員離開打電話去了。
其實不用猜三人都知道她去幹嘛了,無非就是給上級領導匯報,實在沒有辦法隻能通知柯瑤回來,但在回來之前,有些話他們這些領導肯定是要交代一下的。
就這樣,等了足足快一個小時,他們才見到了目標。
麵對畢業好幾年,又從事刑偵專業的李子君,兩人的氣場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見其發問,柯瑤一時間隻能結結巴巴的開口:
“您...您好,最近的事我讓我壓力很大,去了趟醫院,醫生給我開了治療抑鬱的藥,我也不知道能幫上你們什。”
這話說的,就差把‘我有抑鬱症,你們別嚇唬我’寫在臉上了。
說著還拿出了一張證明,上麵確實有他去看心理醫生的字樣,不過真正懂得都都知道,這又不是診斷書,其實根本說明不了什。
話音剛落,蘇青腦中就想起了旁白
【善妒的柯瑤根本沒有得抑鬱症,她隻是單純的害怕,害怕和自己散播的流言有關,怕承擔責任。】
聽著腦中的旁白,蘇青不由翻了個白眼,怎現在什人一出事都喜歡說自己有抑鬱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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