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雪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後,這個擅長修車的姑娘一直和奶奶相依為命,生活很是艱苦。
她曾經說過,為了省錢,很多衣服都是她自己買布自己改和做的。
侯一鳴一直記著這件事兒。
所以,當他買好布,需要做衣服,又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做了什衣服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陳雪。
“陳雪,我需要你幫我做件兒衣服。”侯一鳴壓低聲音,湊到陳雪耳邊,“夜行衣。”
陳雪臉色通紅,同時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還以為你想和我說什重要的事兒,感情還是拿我當工具人啊……
陳雪覺得,侯一鳴有一次說的“工具人”這個詞,用在她自己身上,好貼切啊……
侯一鳴真是個大笨蛋。
她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意識到不大對:“啊?等等,你要做什?”
“夜、行、衣。”侯一鳴一字一頓道,同時心暗自腹誹著。
怎感覺陳雪今天臉色這黑啊?
莫非是那塊兒黑布襯托的?
陳雪古怪地看著侯一鳴:“能是能,但你為什要做這玩意兒?”
話到嘴邊,侯一鳴的求生欲望複蘇了,他沒有說出要去找李瑩瑩的事兒,而是說:“我想去探個競爭對手,你做就是了。”
“哦。”陳雪放了心,“什時候?”
“能行的話現在。”說著,侯一鳴拉著陳雪往出走。
石頭在背後張了張嘴:“誒,猴兒哥,那初中同學聚會的事兒,咋辦啊?”
陳雪手腳麻利,而侯一鳴要的夜行衣也不複雜,黑布剪成衣服的樣子,兩片布前後一縫,加條腰帶即可,到了快晚上的時候就做好了。
陳雪很細心地給他做了個麵罩,還在衣服背後加了方便穿脫的拉鏈。
暑假的天黑的晚,一直等到晚上9點多,天才徹底黑下來。
侯一鳴穿著夜行衣,悄悄在李家別墅外麵的林子靜靜地觀察著。
1991年的華國,國泰民安幾十年,犯罪率極低。
即使是李家這樣的豪門大宅,安保係統也是形同虛設,隻在門口杵著兩個懶洋洋的保安而已,碩大的大宅院子,沒有任何保安。
而這個時代,自然也是沒有攝像頭的。
但侯一鳴沒急著進去,他十分耐心地在外麵觀察了一會兒。
繞著豪宅找了半圈,他在豪宅的一側看到一個位於二層的臥室。
侯一鳴的目光凝固了。
透過屋內的光,他看到了很少女的粉色壁紙,上麵還貼著一些卡通圖案。
雖然李瑩瑩那假小子丫頭肯定不會喜歡這些東西,但侯一鳴本能地覺得,這就是她的臥室。
他無聲無息地爬過欄杆,翻進豪宅院。
兩世為人的身手和良好的身體素質起了作用。
夜色中,他輕巧的像一隻貓。
侯一鳴悄悄走到那扇窗戶下,撿起一粒小石子,悄悄丟到窗戶上。
夜色,那扇窗戶發出一聲脆響。
還好,雖然清脆,但傳不遠。
很快,一個穿著可愛的粉色睡衣的短發姑娘就推開了窗戶,有點氣惱又有點不解地看著外麵的夜色。
侯一鳴捏著嘴角吹起了口哨。
兩短一長一短。
他和她曾經的約定。
“一鳴哥哥,咱倆設計一個隻屬於咱倆的暗號吧!萬一有一天用上了呢!”她曾經興致勃勃地搖著他的胳膊,對他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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