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狗哥帶著兩個公安和幾個修理廠的兄弟,撞開俞德厚的小院門衝進去的時候,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客廳,正中間支著一個熱騰騰的銅火鍋。
桌上琳琅滿目,菜肉齊全。
侯一鳴、曾一妮、俞德厚三個人,坐在大桌前。
侯一鳴正在自得其樂地夾菜吃菜。
俞德厚臉黑的像炭火鍋似得。
曾一妮在旁邊小口吃著東西,脖子上包紮著傷口。
劉良才和幾個俞德厚的手下,端著盤子端著酒菜,滿臉苦瓜樣,正在充當服務員……
“這,這是怎回事啊?”狗哥愣住了。
“狗哥!來來來!叫上你朋友,一塊兒來吃點!”侯一鳴衝他招手,“難得俞老板請客吃飯,這機會可難得!”
狗哥和幾個兄弟麵麵相覷。
侯一鳴又連連催促了幾次,還使勁兒朝著狗哥使眼色。
狗哥看明白了侯一鳴的眼色,知道他現在占了上風。
狗哥放了心,同時性格那股混不吝勁兒也上來了,於是哈哈一笑,拉著自己兩個兄弟和兩個公安的朋友大搖大擺坐了下來。
那倆公安的朋友雖然也是一頭霧水,但見狗哥的朋友沒事,他們也懶得多管閑事。
既來之,則安之,好好吃一頓不香嗎?
於是一群人就這詭異的,觥籌交錯起來。
俞德厚覺得自己已經半瘋了。
這都什事兒啊?
他做了半輩子生意就沒見過這詭異的情況!
一群人,不是自己的敵人就是敵人的朋友,一大屋子人在自己屋子觥籌交錯,自己還得陪著?
沒受過這個委屈!
他恨不得跳起來,把侯一鳴的頭按在火鍋直接煮熟,可他不敢。
是的,他不敢。
俞德厚,劉家贅婿,用了半輩子,無惡不作、壞事做絕,爬到現在的高度。
如果他這些年做的事兒被媒體曝光,不僅僅是身敗名裂這簡單。
劉家會毫不猶豫地斷尾求生,他背後的靠山也會立刻撇清和他的關係。
不……不僅是撇清關係這簡單。
甚至有可能會讓他永遠地閉嘴。
俞德厚心中微寒。
他……跌不起!
跌不起,就隻能盡量和侯一鳴拉近關係了。
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衝著侯一鳴和狗哥等人端起了酒杯。
“俞某人,敬諸位一杯……”
侯一鳴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從俞德厚家出來,狗哥謝過公安朋友,和對方告辭,自己開著麵包車送曾一妮和侯一鳴回家。
一路上,曾一妮有一肚子問題想要問,但她和狗哥不熟,猶豫了好幾次也沒開了口。
一次如此巨大的,甚至可以說生死攸關的危機被侯一鳴輕描淡寫地化解。
他是怎辦到的?
這個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為什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還有多少秘密?
侯一鳴仿佛知道曾一妮想問什,等車到了曾一妮家樓下,侯一鳴下車,衝著曾一妮笑了笑:“曾姨,回家好好休養吧——脖子上的傷口,最好還是去打個針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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