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侯一鳴還是和齊曉柔說好,晚上由他送她回家。
畢竟,自己是個男生。
如果一個年輕姑娘有危險,自己坐視不管,怎也說不過去。
侯一鳴畢竟是個成年人的閱曆是心智。
哪怕是一個普通姑娘有危險,他都會多少管一管的。
更何況,他已經認識齊曉柔這多天。
而且對方還是個漂亮姑娘。
齊曉柔猶豫一番之後也同意了。
她畢竟還是害怕。
好在齊曉柔地攤上東西少,而侯一鳴的東西往往到六七點就賣完了。
所以兩人收攤回家的時間都比較早。
“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讓我爸爸來接我了。”
晚上,坐在侯一鳴三輪車的車鬥,齊曉柔聲音有些苦惱。
她白天是有時間給家打電話的,但最近的電話亭離她也有一段距離,她不敢走開,而附近的小攤販們,則沒有一個人用得起“大哥大”。
所以,她隻好等侯一鳴陪她回家,晚上再和家人說這個事。
她抬起頭,有些苦惱地對侯一鳴說道:“謝謝你啊,侯一鳴。”
侯一鳴笑了一下:“沒事兒,不過,我是覺得,既然這些小壞蛋這騷擾你,你就幹脆別擺了,你自己也安全,家人也少擔心。”
“那怎行?”齊曉柔立刻搖頭道,“你是不知道,我家為了讓我上這個學,花了多少錢……”
“我媽已經有兩三年沒給自己買新衣服了,我老爸的煙都從‘三五’換成了‘紅河’……”
齊曉柔有一個愛絮叨的三姨。
三姨家和她們家在一個小區,平日兩家人諸多走動。
隨著齊曉柔開始學美術,她家為了花錢供她學美術時,消費那些價格不菲的畫紙、顏料、畫筆等東西,還有積攢大學的學費,把家很多不必要的開銷都縮減了。
這些,齊曉柔都看在眼。
但她的父母,其實什都沒有說過。
但她的父母不說,不代表別人不說。
齊曉柔的三姨,有許多次,有意無意地在齊曉柔麵前,還有在其他親戚麵前,說過很多次,齊曉柔給她二姐家造成的經濟壓力。
這讓性格溫和善良的齊曉柔,內心壓力很大。
於是,她才產生了,自己做工藝品,自己賣,幫家緩解經濟壓力的念頭。
而且,事實上,也卓有成效。
在侯一鳴的幫助下,短短幾天,齊曉柔已經賺到了之前半個學期的顏料錢。
這讓她信心大增。
對擺地攤的興趣更大了。
她想的是,再擺幾天,起碼把一個學期的顏料錢賺出來,這樣家壓力能小不少,之後每個周末再這樣擺一擺,說不定能把學費也賺個七七八八呢?
在這種時候,侯一鳴讓她停手,她怎樂意呢?
當然是拒絕侯一鳴了。
“我還想再擺幾天,賺到錢給我老爸和我媽,每人買件禮物……誒?侯一鳴,你怎不走了?”
她感覺到侯一鳴忽然把三輪車停了下來,還拉了一下車閘,她不解地問道。
此時,車已經騎出了地攤一條街,拐到了城東一條相對狹窄的路上。
路窄人少,四周寂靜無聲。
齊曉柔一抬頭,忽然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她驚恐地發現,路的前後兩端,都被不懷好意的社會青年們賭了路。
“侯,侯一鳴……”齊曉柔驚恐又無助。
她心充滿矛盾。
一方麵覺得,這事兒和侯一鳴無關,把他卷進來是很不合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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