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耀眼的金色大字“萬紫千紅”,正在被幾個工人安裝到一個拱門造型的裝飾上。
與此同時,幾個廣告公司的人,正拿著圖紙站在萬紫千紅娛樂城的入口處,討論霓虹燈的安裝方法。
三四個裝卸工從三輪車上卸下一大堆不知名的板材,搬著往娛樂城走。
兩個穿西裝的男人,正把一大群娛樂城的員工組織在一起,大聲對他們進行著培訓。
娛樂城對麵不遠處的一處茶樓。
侯一鳴坐在二層的窗戶,看著對麵繁忙的工地,臉上帶著平靜的神色,陷入沉思。
光順著窗戶投射進來,把他本來就清秀英挺的五官照得更加棱角分明。
他沉思時,微微抿著嘴,神情專注而淡漠,那張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的臉上,竟然顯出一種曆經滄桑後的成熟穩重。
這個沉思中的小男生還真好看……為什會給人一種經曆了很多事情的感覺……
紅姐坐在侯一鳴對麵,一邊喝茶,一邊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年輕男人。
紅姐一直覺得,自己已經過了對小男生心動的年齡,但看著沉思中的侯一鳴,她卻忽然感覺自己心跳了幾下。
紅姐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她接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小情緒。
接著,她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借著茶水壓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她衝著侯一鳴彎起紅唇:“你還在為那天鄒白鶴的話生氣?”
侯一鳴被紅姐這句話拉回了思緒,他不由得一愣。
那天,和鄒白鶴對峙到最後,鄒白鶴臨走的時候,不知道出於什目的,忽然看了侯一鳴一眼,接著對紅姐來了一句。
“楊小姐,挑盟友,得挑能頂上用的,我實在是不知道你挑這個毫無用處的盟友,有什意義?”
說完,他帶著林蔓也揚長而去。
想起這一出,侯一鳴啞然失笑:“紅姐,你以為我是在為那件事生氣啊?”
“難道不是嗎?”
“那有啥好生氣的?”侯一鳴搖搖頭,“他低估我,對咱反而是好事啊——我出招兒的時候,他反而會減少對咱的防範……我是在想別……不,推演一些事情。”
“推演?”
“對,推演該如何布局酒行業。”侯一鳴微笑了一下,那個笑容在紅姐眼中,顯得高深莫測。
“你啊,這年輕,就天天算計來算計去的,也不怕少年白頭。”紅姐搖搖頭,嘮叨了一句——不過她也知道,如果不是侯一鳴這樣的計算推演能力,他也不可能在這年輕,隻身一人,打下這龐大的基業。
侯一鳴的基業大嗎?
真不算大。
一個汽修廠,兩家電器行而已。
至於羅家的收益,那隻能算君子協議,尚未落實到紙麵上的。
但問題是,他從開始涉足生意到現在,才短短半年時間!
而這個過程中,他還順便參加了個高考,拿了個不錯的成績。
這就有點妖孽了。
侯一鳴喝了口茶,沒有接紅姐的話茬,而是說道:“我本來想,打殘了鄒家以後,辦一個酒業公司,在酒行業賺點錢,但我剛才推演了一下,改變了主意。”
“為什改主意?”紅姐知道侯一鳴有在酒行業做文章的打算,但她一聽侯一鳴要改主意,頓時有點著急——隻憑借羅家,她在西山省做夜場,這酒的渠道是不夠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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