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電子管廠家屬樓。
柴澤厚的老伴兒開門的一瞬,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甚至,驚叫了一聲。
她一個,社交關係單純的婦道人家,何曾見過,凶神惡煞的不良分子?
可眼前立著的這位,身高約莫一米九,壯碩如山,滿臉凶煞的光頭,不就是大家口中諱莫如深、懼怕之極的,不良組織分子?
這人是誰?來我們家要幹嘛?難道,是老柴招惹了誰……
短短幾秒鍾,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問號,和各種可怕的念頭。
老柴聽見老伴兒的驚叫聲,也是急忙扔下剛搭在身上的外套,跑出臥室,前來看個究竟。
見一個凶煞巨漢立在門口,也是嚇得不輕。
難道…………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也是最不敢麵對的,一種可能。
“哈哈哈哈。”
巨漢身後,傳來一陣,柴澤厚頗為熟悉的笑聲。
老柴身體一顫,他明白,自己害怕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發生在這個,各種驚喜與意外交織的上午。
光頭巨漢,不請自入。
身後跟進來的,正是柴澤厚此刻最不想、也最不敢見到的人——慶大開。
巨漢咧嘴獰笑一下,回身用力一拉們,重重關上了外門。
砰!
似乎,是在給柴澤厚夫婦一個下馬威。
柴澤厚的老伴兒心髒不好,被這聲巨響震得直捂胸口,臉上表情很是痛苦。
柴澤厚火了,怒意壓過了恐懼。
一邊扶住老伴,一邊厲聲質問:
“你們幹嘛!光天化日,強闖民宅,這是犯法的,懂嗎!”
師爺眯著眼,背著手,笑眯眯地往走了兩步。
“,老柴這話說的。我不過是聽說你請了病假,特意來探望你。”
“看你聲若洪鍾,麵色紅潤,不像是有病啊?怎,騙假騙上癮啦?知不知道,你這屬於不敬業不尊重合同,可是要賠錢的!”
“不想賠錢的話,去客廳沙發上老實坐著,我有幾句話要交代。”
待師爺說完,壯漢走到老柴夫婦身前,凶煞地命令道:“請!”
老柴看這光頭壯漢實在不好惹,為了老伴兒的安全,隻得無奈聽令,
扶著老伴兒,坐在了客廳沙發上…
…同一時間,並城第二人民醫院。
侯一鳴的母親,在病房,正在邊查看病例,邊和其他醫生交流病患信息。
自從榮升婦產科主任,候母的工作熱情,便越發地蓬勃高漲。
在科室,一直是來得最早的一個,也是走得最晚的一個。
這勁頭,連初來乍到、渾身幹勁的實習醫生們,都比不過。
相信到了年底,各種評優評先進活動,都是她一個人唱獨角戲。
經過侯一鳴的精心打點,醫院內喜歡找麻煩的小人們,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再造次。
看似,又是風平浪靜的一天。
可是,牆內太平,不見得牆外就消停。
這不,來自牆外的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候母一邊討論治療方案,一邊四下環視,看看病房衛生有沒有做到位。
忽然,就在她瞧向門口附近區域時,走廊掠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看體型,側臉,很像一個老熟人。
“咦?那不是封鳴蟬嗎?”
候母追了出去,站在病房門口,急聲喊道:
“小封!小封!”
封鳴蟬回過頭,見是候母,麵色甚是意外。
他本是受了侯一鳴的差遣,來醫院,暗中保護候母。
因為根據穀金方的情報,一大早,慶大開便召集了兩輛車。
一輛開往柴澤厚家方向,一輛開往並城第二人民醫院方向。
侯一鳴一聽,便算出了慶大開的險惡用心。
一方麵,派穀金方趕往柴澤厚家,保護柴澤厚一家的安全。
一方麵,請封鳴蟬低調進入二院,暗中保護母親。
因為事情凶險,侯一鳴不想嚇到母親。
但他相信,隻要有封鳴蟬在,不管是誰,都動不了候母一根汗毛。
隻是,任封鳴蟬再小心,也敵不過候母神出鬼沒、滿院遊走。
這不,被候母逮了個正著。
可封大俠,畢竟是封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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