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平、裝修考究的臥室,傳出悠悠的女子哼唱聲。
歌聲中,盡是這位紅裝美人的纏綿心事。
她原本是想給身旁,酣睡如嬰兒的男人,唱一首搖籃曲。
可終究還是吵醒了他。
男人緩緩睜眼,環視了一圈。原來,是自己家的臥室。
但身邊不知何故,坐著個背影美豔的女子。還頗為動情地哼著歌。
石建雄此刻滿腦混沌。
他努力地回憶著自己今晚去了哪些地方,做了哪些事兒,遇到過哪些人。
隻記得,去了西山商協的元旦晚會……
被商協的人,至少灌了兩瓶人頭馬,五瓶藍帶……
散場時,跌跌撞撞起身,嘴嚷著:我沒醉,我沒醉,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
忽然,胃翻江倒海。憑借僅剩的清醒意識,扶著牆,摸進了男廁。在隔斷間,吐了個幹淨。
從隔間出來,沒走兩步,隻覺得眼前一黑,兩腿一軟…………剩下的事兒,
就完全沒印象了。
可這些記憶片段,完全沒有,身旁這個紅裝女子的身影啊?
“你……你是誰?你怎在我家……”
紅姐小驚了一下,轉頭看向石建雄。
這個二十八歲的輕熟男,臉上居然還帶著嬰兒肥。
紅姐噗嗤笑出了聲:“你剛醒時的樣子,還挺可愛。”
石建雄聽得,更是一頭霧水。
他慢慢坐起身,看到原本,擺在床頭櫃上的詩集,此刻正躺在腿邊。
顯然,她看過了我的詩集……
哼歌……還誇我可愛……
有意思,這女的莫不是對我………
石副會長,不僅是個學霸,詩人。還是個風月場上的老手。
別看是個胖子,可仗著身份不俗,才華橫溢,這些年引來了不少,投懷送抱的女人。
在花叢間行走了許多年,對這些女人心事,自然是了如指掌。
看出紅姐心思的石建雄,放鬆了許多,酒也醒了大半。
用熱毛巾擦了擦臉,說道;“我隻記得,在娛樂城醉倒了。難道,是你送我回來的?”
紅姐不想嚇到他,便扯了個謊:“沒錯,你在我的娛樂城醉倒了。我讓兩個服務生,把你帶回了,你身份證上的地址。”
“我看你醉得不省人事,就留下來看護一會兒。畢竟,你也是我們娛樂城的貴客。就當是,附贈的vip服務了。”
石建雄聽罷,看了看眼前的紅姐。雖然側對著自己,可那股女強人的精明和幹練,幾乎撲麵而來。
“那你,應該就是娛樂城的老板,紅姐吧?”
“聽別人提起過你,都說你是並城商圈的花魁。沒想到,還真是花容月貌。更沒想到,你竟然大半夜的,坐在我床邊……”
石建雄這個人精,嘴上誇讚挑逗,可心,卻有另一番琢磨。
翻看過我身份證?
那必然也看過我的名片。也必然,知道了我在商會的身份。
這種名聲在外的女強人,哪個不是攻於心計?
大半夜的,坐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床邊,必然有所企圖。
至於圖的是什……總不會是我這身皮囊吧?
紅姐聽罷,有點羞澀。
雖然也是閱男無數的風月場老手,可被心生好感的男人,冷不丁這一逗,還是不免,方寸小亂。
“娛樂成老板,是沒錯。商圈花魁嘛,不敢當。”
“我看你這個商會副會長、學霸大詩人,倒更像是並城商圈,首屈一指的才子。”
紅姐,畢竟是紅姐。
率先挑明,自己已翻看過他的身份底細。省得他,遮遮掩掩地,試探自己的動機。
在紅姐看來,能爬到這個高位的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何況還是個文人才子。
自古,文人多情,才子風流。
別看這胖子,長得斯文老實。背地,不知道摧殘過多少花草了。
不好駕馭啊…………
不過,越是不好駕馭的男人,紅姐越是有興趣,挑戰看看。
不管是生意上的合作,還是感情上的小遊戲,她都想,跟眼前這個男人,玩一場刺激的遊戲。
“我啊,我算哪門子的才子。那破詩集,不過是隨手塗鴉罷了。”
“看你翻過我的詩集,想必,你也是愛看書讀詩的人。也算是個同好了。”
“你既然翻過我錢包,就該知道,我開了家酒業公司。跟你的娛樂城生意,多少也有些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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