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外的小路上,街燈昏黃。
兩位中等身材的壯漢,一前一後對峙不動。
蘇東,正在等待這位凶徒的回應。
也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好小子,竟然能察覺到我在跟蹤你,算你有點本事。”
聽到對方張口,蘇東緩緩轉過身。雙手不自主地,握成拳狀。
這位尾隨而來的凶徒,站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中,如一道黑色霹靂。
蘇東能隱約看出,他穿了一身黑色套裝。腳上,是一雙黑皮靴。
凶徒往前走了幾步,走進了路燈光照範圍的邊緣。
這下,蘇東看到了他的大致長相。
雙眼細薄,目光冷酷。麵色似是小麥色,且是個精致的巴掌臉。
多年的偵察經驗告訴蘇東,這人,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說吧,你是要劫財,還是想害命。”
蘇東麵目威嚴,冷靜問道。
“都不是,我是來,給你的主子傳話的。用你的斷臂斷腿,向他傳話。”
蘇東半怒半疑惑,咬牙,攥拳,厲聲說道:“我沒有主子,家,隻有一個兒子。你想斷我手腳?巧了,我也想,擰掉你的腦袋。”
黑衣凶徒聽了這話,沒有惱怒之色,反倒低聲笑了起來。
他一邊緩緩張開左臂,一邊邁開步子走向蘇東。
手指尖不停地抖動,似乎在半空中彈撥著琴弦。
蘇東,忽然覺得胸口憋悶,耳道震響。
仿佛聽到了一首,壓抑又爆裂的死亡樂章。
他的雙腿,竟然不自主地酸軟了起來。
這人……這人到底是什來頭,這怪異招數,怎這邪性……
“怎,耳朵難受?腿發軟?那就對了,哈哈哈哈。”
“好好享受,我們西域沈家的絕活,隔空震心脈吧。”
沒錯,這凶徒正是王家第一高手,來自西域的沈戈。
西域沈家,是枯侖山下的名門望族。
也是聞名天下的,氣功世家。
沈家子侄,自幼便開始學習獨門的養氣通脈之法。
等到成年時,各個都已是氣功大師水準。
與那群招搖撞騙的內地假大師相比,有著天壤之別。
而沈戈,更是這一代沈家後人中,天賦最為卓絕的一個。
可惜為名利所惑,自投王家門下,成了資本大鱷的行凶工具。
但王家主,可從不敢輕慢這位名義上的下屬。
隻因他武功深不可測,沒人知道他的實力上限在哪。
王家主,甚至還有點忌憚他。
可實在是,舍不得他的稀世本領。
隻好一邊供著,一邊使喚著,留在了身邊。
此時的蘇東,麵目扭曲,難以支撐,早已無心琢磨凶徒的話。
還未交手,就被這個妖人震得身心俱疲。
一旦交起手來,顯然隻有死路一條。
可該來的,終究要來。
想躲,為時已晚。
步步逼近的沈戈,伸在半空中的手,忽然觸到了路邊樺樹的枯枝。
他停住腳步,扭頭看向枯枝。
“也好,今天,我倆換個玩法。”
蘇東聽罷,心頭一驚,感覺大事不妙。
他捂著胸口,也看向樺樹的枯枝。
隻見沈戈,先是折斷了一杆約莫三寸長的樺樹枝。
接著,將氣道聚在手腕,迅疾地將這杆斷枝甩向蘇東。
斷枝如飛鏢一般,劃向半空。
又見這根斷枝,受力於氣道震動迅速解體,飛散成了四根小斷枝。
這四根小斷枝,如同四根細錐一般,直直地插進了蘇東的四肢。
一聲慘叫,響徹四周。
可惜,沒有行人,沒有車輛。
沒有誰看到,蘇東四肢淌血,倒在地上的淒慘一幕。
沈戈,依然步步逼近。
最終停在了,倒地不起的蘇東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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