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別墅的大廳,剛剛上演了一場六親不認的倫理大戲。
王家主覺著,自己在師爺麵前充分彰顯了王家的家規森嚴。
也充分表明了自己,對結盟一事的重視。
這番操作下來,覺著自己已經補回了幾分顏麵。
心情不錯的家主,此刻正在並城市中心,一家裝修原汁原味的昆曲館,吃菜聽曲兒。
旁邊,是作陪的師爺。
二人,在昆曲演員吳儂軟語的念唱聲中,推杯換盞,鼓掌學唱,好不盡興。
而風暴過後的王家別墅,卻沒有恢複平靜。
一出更為精彩的倫理大戲,正在緩緩拉開帷幕。
王家主的夫人,唐敏,看家主已然離家外出,便急匆匆地走出主臥,走下三個樓層的階梯,來到了地下室門口。
她原以為,地下室隻是鎖著門,但無人看守。
可惜,她錯了。
等她來到門口,卻看到沈戈立在門口。
唐敏,瞬間驚得張大了嘴。
“夫人,這急匆匆來地下室,莫非是來送飯?”
沈戈語帶譏諷,笑著問道。
“我……我是奉家主之命,來看看有沒有鎖好門……”
沈戈,輕哼了一聲;
“是來查門呢,還是來關心二當家呢?”
唐敏被逼問得尷尬萬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又急又羞,不知該如何回複。
這時,地下室傳出了人聲。
“沈戈,你小子嘴太碎了,放她進來!”
沈戈笑了一聲,拿出鑰匙,邊開門,邊說道;
“夫人受驚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別當真。”
唐敏聽得一頭霧水,但也顧不上許多,見門開了,便急忙走了進去。
關上門後,迫不及待地奔到了老相好——二當家的身邊,緊緊抱住了他。
“你……你受苦了……他怎,把你打成這樣……”
唐敏雙手捧著情夫的臉,顫抖地問。言語間,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沒事兒,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挨打。再說,他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沒看到,沈戈都被我收買了嗎?要不是李家師爺突然來談結盟,讓我的計劃中斷,這會兒,我早就是新任家主,和你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說罷,王元洪咳嗽了一聲。
這雖然是地下室,雖然是王家,用來臨時關押戴罪之人的地方,但裝修還算考究。
六十多平米大小,有一個大廳,一個衛生間,一間臥室。
臥室擺著一張席夢思雙人床,大廳也有沙發桌椅。
瓷磚鋪地,壁紙鋪牆。看起來與普通民宅,並無二致。
關在這,隻要三餐供應及時,看起來,倒也是個安樂的所在。
可王家主,豈會容許戴罪之人安樂太久?
過一陣兒,廢手腳的廢手腳,埋進花園養花的養花,終歸不會有好下場。
王元洪,完全不擔心這些。
因為,他早已買通了王家上上下下,早已勝券在握。
剛才在大院的緊張姿態,在大廳的狼狽模樣,都隻是演戲給家主看罷了。
因為他知道,大院到處是攝像頭,家主時刻都在盯著自己。
隻有演得逼真,才能騙過這個老狐狸。
辦砸了事兒,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肯定會引起老狐狸的懷疑。
他現在最大的忌憚,來自於師爺和李家。
他拿不準,自己絆倒大哥成功篡位後,李家會以何樣態度對待自己。
是權當無事發生,繼續與自己合作?
還是打著維護盟友利益的名義,向自己興師問罪?
他,真的拿不準。
於是,隻得繼續和這些被買通的王家人一起,演戲給老狐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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