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成業召集全廠工人開大會的時候,柴澤厚聞訊趕了過去,聽了個開頭,就臉色一變,扭頭去找侯一鳴了。
侯一鳴辦公室,柴澤厚一臉焦急闖進來,指著門外頭對正埋頭工作的侯一鳴說,
“一鳴啊,不好了,那陶成業在拉票,我看大家好像都很支持他啊!”
侯一鳴放下筆,示意柴澤厚先關門。
柴澤厚冷靜了點,他關上門,臉上帶著愧疚,走到侯一鳴辦公桌前,
“哎,都怪我啊。
我原以為這廠是你的,大家都會支持你。
沒想到這陶成業竟然還拉票……
他野心不小,還心懷鬼胎,這下好了,這不就正中他下懷嗎?
哎,都怪我出的餿主意!”
柴澤厚越說心越難過,他垂下頭,不敢去看侯一鳴的表情。
卻不想,侯一鳴淡笑的聲音傳來。
柴澤厚驚訝抬起頭,就看到侯一鳴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絲毫不著急。
柴澤厚疑惑地“嘶”了一聲,
“一鳴啊,你這是?”
侯一鳴示意柴澤厚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則拿起一份文件走過去,在柴澤厚身邊落座,
“老柴,你別著急啊。
你還記得我上次在會議上,提過的鳴盛工廠職工股份分紅製嗎?
咱倆這兩天先把這個合同列出來。”
柴澤厚愣了下,他眉頭緊皺,語氣帶著焦急,
“一鳴,這分紅製到底是個什?
難道對你這次投票有幫助不成?”
侯一鳴拍拍柴澤厚的肩膀,淡聲安撫,
“你別擔心了,我心有底。”
見他這說,柴澤厚也沒有再多問,而是從兜摸出老花鏡,和侯一鳴一起著手準備合同。
時間流逝,暮色四合,投票的第一天過去了。
鳴盛工廠的工人們如往常一樣到點下班,三三兩兩往家走。
隻不過,工人們回家路上聊天的話題,全都是圍繞著這次的方案投票。
仔細一聽,大部分的工人,都在誇陶成業為人不錯。
陶成業帶著張國豪來到布告欄處,見到自己那份方案下數不清的票數,又瞥了眼侯一鳴那份少得可憐的票數,臉上的笑容根本抑製不住。
陶成業得意洋洋帶著張國豪回到了辦公室。
他讓張國豪去門外守著,自己則偷偷打了個電話。
等對方接起,陶成業興奮說道,
“我馬上就要拿下總指揮權了。”
對方沉默了下,冷冷說道,
“沒有真正拿下,別隨便跟我打電話。”
說完,對方直接撂了。
但這並沒有影響陶成業的心情。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陶成業還特地起了個大早,在鳴盛工廠攔下了來上班的侯一鳴。
陶成業繞著侯一鳴踱步一圈,笑吟吟說道,
“侯同誌,你做事不是一向很有把握嗎?
這票數,是個什情況啊?”
侯一鳴單手插兜,淡淡看著陶成業,他微微一笑,
“侯同誌,這才第一天,你急什?”
陶成業站定,伸手食指在侯一鳴眼前搖了搖,嘴也跟著“嘖嘖”兩聲,
“侯同誌,有時候第一天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實力如何了。
可惜啊侯同誌,你讓我有點失望啊。”
聽了這話,侯一鳴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容又擴大了幾分,
“哦?
是嗎?
陶同誌,你真以為,我什都沒有準備?”
侯一鳴這幅波瀾不驚的模樣讓陶成業心一咯。
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站穩後嗤笑一聲,
“侯同誌,做人還是不要太裝腔作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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