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北城的月色,明亮且柔和。
夜深人靜的街道上,有著這樣的月色。
其實非常的撫慰人心,可以讓人不那恐懼黑暗。
可獨自走在街上的柴安康卻依舊感到不夠。
滿腦子都是錢元白明明做錯了事,卻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想要賺錢的樣子。
也回想起,學生時期的他們,那時候的他們多純粹且正直。
為什,現在長大後卻變成了這樣?這讓柴安康深深的感到失望。
失望之後的他,又有了對侯總的愧疚,和又泛起對錢元白背叛行為的憤怒。
也又讓他懷疑起了自己。
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真的很沒用,所以朋友才會背叛他。
內心五味雜陳,翻來覆去的混亂想法讓柴安康都失魂落魄了起來。
正當他迷茫之時,街角的黑暗中竄出一條黃狗衝著他吠。
生生把柴安康嚇一大跳。
隨後,一股想破壞一切的怒火湧上心頭。
“叫你娘!連你都想羞辱我嗎!”
充斥心頭的怒火,讓柴安康抄起牆角的磚頭就往黃狗處砸。
怒火之下的準頭很差,沒有砸到。
但是也讓黃狗嚇得嗷嗚一聲掉頭就跑。
柴安康看著落荒而逃的黃狗,喘了幾口粗氣。
然後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思路也開始正常運轉。
錢元白的背叛已成定局,那就沒什好說的了。
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找到侯總,今晚就得告訴侯總這件事。
想到這,柴安康緊了緊手上的調貨記錄本,一咬牙就往招待所跑去。
從城東到城中心對於步行來說不算近,差不多三四公的路,缺乏鍛煉的柴安康跑了二十分鍾有餘。
跑得臉色都發白了,但他依舊堅持住了。
終於到了招待所,此時的招待所夜深人靜,客人們都在房間酣睡,前台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錢元白沒有停留,直接上樓來到侯一鳴的房門前。喘著氣,用力拍了起來:“侯……侯總……侯總你睡了嗎?”
動靜挺大的,封鳴禪和穀金方都迅速打開他們的房門走了出來。
侯一鳴也很快打開門,驚訝的看著柴安康說道:“小柴?”
眼前的小柴,臉色蒼白,彎著腰雙手撐著雙膝不停地喘著粗氣。
侯一鳴稍微皺了下眉,迅速判斷出柴安康這是跑到接近極限了,連忙上前托起柴安康後說道:“先別這樣停下,先走一下緩緩。”
然後,讓開身讓柴安康往房間走。
等柴安康走進去後,他轉頭看了一眼封鳴禪他們和也聽到響動出來察看的齊曉柔說:“都進來。”
眾人都進到房間後,柴安康走了幾步就強行壓住喘氣,緩了些許。
穀金方倒了杯水給柴安康。
柴安康喝了兩口後,侯一鳴見他穩住了,才開口道:“小柴你還好吧?是什事讓你這急?”
聽到侯一鳴的問話後,柴安康拿出調貨記錄本,滿臉愧疚,充滿自責地對侯一鳴說:“侯總,對不起,假貨事件說到底要怪我,要不是我錯信錢元白,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說著,柴安康把他檢查出假貨,並根據批次序號查調貨記錄本發現錢元白背叛一事一一道來。
等柴安康說完之後,性格正義的穀金方首先氣憤道:"真沒想到錢元白是這種小人!侯總,你盡管開口,我和封哥保證把這小子安排好!"
封鳴禪默默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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