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
阿白又試著推了一下門,顧清之擔心有人來找王靈,因此房門並沒有從麵上鎖,就怕引起懷疑。
“吱呀。”
門開了,阿白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地上掉落著一個摔碎的花瓶。
剛才顧清之藏在門後,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地櫃,上麵的花瓶砸在地上。
“花瓶怎碎了?”
阿白自言自語,放下手上的飯菜,環顧四周見窗戶開著,恍然大悟。
“定是被風吹的,阿奶也真是粗心,離開屋子窗戶也不關。”
阿白搖搖頭,無奈的走到窗戶前準備將窗戶關上,走到窗沿向外低頭一看,對上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
阿白眨了眨眼睛,用力揉了揉,嘴巴張大剛要發出聲音,就被躲在窗戶外的顧清之一把捂住。
顧清之順勢跳進窗子。
“別叫,我是顧清之,是老夫人讓我藏在屋的,你別出聲。”
阿白眨了眨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嘴巴,意思是自己明白,快放開他。
顧清之放開阿白,轉身將窗戶關上,又合上門,坐在椅子上拿起碗筷不客氣的吃著阿白端來的飯菜,嘴嘟嚷。
“這飯菜做得不錯,上午老夫人拿的兩個饅頭根本不夠塞牙縫。”
阿白一聽這話,與王靈上午的舉動聯係在一起,原來上午的饅頭是眼前男子吃的。
“你是阿奶上次買來又放走的奴隸?”
“對。”
“你怎在這?”
“不是說了嗎?老夫人讓我藏在她屋,你就當做不知道,千萬別對外說。”
顧清之一邊大口吃飯一邊吩咐。
阿白琢磨了一下顧清之話的意思。
阿奶買了人,把人放了,又藏在自己的屋子,這是什意思?
難道是想瞞天過海,暗度陳倉?
“你和阿奶昨晚待在一屋?”
擔心自己誤會,阿白試探的問了一句。
“對呀,昨晚我就睡在這。”
顧清之大方的回答,一點猶豫都沒有。
阿白如遭雷擊,阿奶這是紅杏出牆?也不對,阿奶是個寡婦,不算紅杏出牆。
既然如此為何把人藏在屋?難道是因為顧清之的身份卑微,阿奶擔心三叔他們會反對,才將人藏在屋子?
阿白心很是糾結,顧清之隻是一個奴隸,身份的確配不上王靈。
但從情感上阿白是讚同兩人在一起,畢竟王靈守寡多年,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也不錯。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在這的事情說出去,你自己也小心點,以後每日晚上我會在廚房給你留點吃的,等下半夜大家都睡著了你偷偷去吃。”
阿白有點同情顧清之,這人一輩子隻能躲在不見光日的暗處,真是太可憐了。
顧清之點點頭。
“那真是謝謝你,我也不好老吃饅頭,能吃一口飯菜真不容易,老是麻煩老夫人我也挺不好意思。”
阿白心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這人還真不錯,為了王靈委屈自己,一個大男人沒名沒分的跟著一個女人,連頓飽飯都吃不上,真慘!
轉頭一想,當初王靈把人買回來,故意當著大夥的麵放了顧清之,卻沒有去官府解除關係,原來是因為這樣。
顧清之表麵上走了,其實一直躲在王靈的屋子,要不是今日被撞破,還不知得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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