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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豔紅終於在批發市場邊上的小市場找到了做涼皮的鑼鑼,因為是銅的,價格還有點兒讓她有點兒心疼。
不過現在隻需要買一個,貴點兒就貴點吧。
配了不少的香料,帶著馮豔軍預定的貨物,兩人急匆匆地趕到了車站,趕在發車之前擠上了公交車。
好在半路沒在上來什人,站在門口,被李伯山護著,她站著這一路也還算輕鬆。
其實東西不算多,一隻側筐就完全裝得下,李伯山卻堅持把她送進了家門。
美其名曰:得眼看著她完好無損地進家門,才能安心。
馮豔紅是覺得沒有必要這樣謹慎,但心忍不住地會泛起甜意。
第二天一早,馮泰周白繡兩人前腳去上工,馮豔紅後腳就開始和麵,洗麵,配調料。
馮豔軍搓著手的麵團,麵上古怪的不像話,哪有洗衣服似的揉搓麵團兒的。
從前兩天的堅信不疑,到現在他的心卻有幾分動搖了,她姐做飯是很好吃,但開小吃店這水平真的能行嗎?
就憑他手這個已經被搓成爛泥似的麵團兒?.
他突然覺得姐姐好像也沒那靠譜了。
揉搓好,一大盆的麵水,放在灶房也不見她再動,又開始動手做午飯了。
這意思是中午還吃不上?
“姐,你這到底要做啥吃的啊?”馮豔軍回想了一下,這東西他們家絕對沒有做過。
“涼皮。”
“涼皮?以前咱家好像沒吃過這個,你想出來的嗎?”
“那可不是,涼皮的曆史很悠久了,我這也是聽別人說的。”
馮豔紅瞟了一眼馮豔軍,見他沒有提出疑問,她心也就放心了。
馮豔軍今天還要出去,把前幾天人家預定的膠鞋送過去,早早吃了口飯,趕在下工之前出了門,下午又早早地趕了回來。
當馮豔紅第一張涼皮做好的時候,站在一邊的馮豔軍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這薄薄的一張餅,都還透著光呢,費那大的力氣,就為了做這張餅出來?
“別動!還不能吃呢!”
馮豔紅拍開他那雙已經伸向涼皮的小髒手,擰著眉指使著他再去壓些清涼的井水過來。
馮豔紅的動作利索,等馮豔軍提著水進來的時候,已經做了一半的麵糊。
“倒進大盆,再把裝涼皮的盆放進去降溫。”
沒有冰櫃,她隻能讓涼皮盡快冷卻,來保證涼皮的勁度,讓它不會開裂。
“姐,後鍋蒸的那塊麵,都被我搓成那樣了,還能吃?”
“能啊,怎不能?”
她做這個都做了十來年,她還記得從前馮豔軍第一次吃的時候,一口氣吃了她三大張,涼皮,意猶未盡地說自己吃飽了,又喝過一碗綠豆湯之後才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等會兒再給你熬一鍋綠豆湯,加冰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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