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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紛紛揚揚地下了一整夜，第二天天還未亮透，胡同的一聲尖叫，將不少人從夢中驚醒。

    “什聲音。”馮豔紅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吵雜聲，揉了揉眼睛卻沒立刻醒來，嘴小聲嘟囔著，往李伯山懷拱了拱。

    “我出去看看，你繼續睡。”

    李伯山吻了吻她的額頭，才慢慢起身。

    披上衣服出去的時候，看到嶽父馮泰周也披著衣服出來了。

    “爸。”

    “嗯，好像是出什事情了，一起去看看。”

    院子的雪，已經足有半指厚，腳踩上去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兩人出去的時候，已經有三兩個胡同的青壯年圍在了那。

    遠遠地看，像是有個人躺在了雪地。

    這是凍死人了？

    現在的天氣晚上足有零下二十度左右，人躺在雪地，身上已經有了薄薄的積雪，那人恐怕就已經沒救了。

    “是強子！”

    “是不是又喝大酒，一頭栽在這了？”

    “嘖嘖嘖可惜了了，年都沒過過去。”

    “這誰能有辦法，自己要不喝大酒，閻王來了也勾不走。”

    “是耿強？”李伯山靠近聽到他們說的話問道。

    “是啊，年紀也不大，就這把自己給糟踐死了。人都硬了！”

    李伯山和馮泰周湊近一些，一眼覺得似乎有什不對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在他後腦的地方將雪扒開了一點，大片被殷紅的血跡。

    “去報警！”

    “啊？報警？耿強不是自己摔死的，而是被別人殺了？”

    “現在還不清楚，等警察來了再說，所有人別靠近，盡量保護現場。”

    李伯山指引人從現場退開，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現場。足跡應該都被雪覆蓋了，血漬也都被凍住並覆蓋，人應該死了至少有五六個小時了。

    有小年輕腿快的，一趟幾分鍾就叫來了警察，現場除了最早的幾個人，留下了腳印，其餘保護地都算完整。

    “是你們胡同的吧？家屬在嗎？”

    “已經去叫了，人還沒過來。”

    警察簡單地詢問了周圍幾個最早發現屍體的人，鄭巧珍才一瘸一拐地從院子出來，一臉懵的模樣，往這邊走。

    “爸咱們沒什事情就先回去吧。回頭警察有需要了咱們再到派出所去配合。”

    這女人的腦子實在是不怎好，他是真怕她亂說話，亂攀關係再惹出什事情來。

    “警察同誌，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什事情您到李家找我們。”

    “好，這次多虧你組織保護了現場。”

    “應該做的。”李伯山帶著馮泰周回了院子。

    兩人前腳剛走，鄭巧珍就撲到耿強身上嚎嚎大哭起來，幾個警察合力拉扯，都沒能將她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