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豔軍的婚禮結束第二天,馮泰周就準備送馮家這群人離開,可他們是打定了主意要過來求庇護的,哪肯輕易的離開。
為首鬧起來的就是馮泰周的二哥馮泰和,四弟馮泰賢。
“馮泰周,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可是你二哥,你可別忘了,你小時候貪玩兒掉下池塘,還是我找人來救了你!”
“你、你現在居然敢這對我,我、我跟你拚了!”
馮泰和老臉被氣得通紅,扔下手上的行李,一頭朝著馮泰周撞過去。
馮泰周氣定神閑將他控製在身前,語氣冰冷的低吼“夠了!”
“我當了八年兵,養了家八年,爹走的時候,我沒要家的一針一線,早就還清了你們的那些爛賬!”
“不要胡攪蠻纏,別以為我多年未歸家,就不知道村是個什情況。”
“但凡手腳勤快的這兩年日子過得都不錯,你們要是誠心找活兒幹,我也不是不願幫忙。”
一群人看看狼狽不堪的馮泰和再看看,神情淡然的馮泰周,眼神忽暗忽明。
“活累不想幹,錢少不能幹,髒了不肯幹,那你們想幹什?!你們是有手藝還是有學問啊?”
“一個個的懶散慣了,就別妄想著出人頭地了,在家那幾畝地刨點兒食吃就算拉到了,何必出來丟人現眼!”
馮泰周的話,讓這群人心起了憤怒,可看著他身後的幾個強壯大漢,就是有心,也不敢討這口氣。
“三、三哥,那你也不能把俺們就這樣趕回去啊,多、多沒麵子啊!”
馮泰周戲謔地看著自己這個弟弟,心清楚的很,他肯定是又把大話放出去了。
“那能有什辦法?我把你放在這,你能養活得了自己嗎?”
馮泰賢委屈著一張老臉,不情願地嘀咕了一句“那不是還有三哥你嗎?”
說完這句,心又來了底氣,語氣甚至是有些怨懟:“三哥可別想瞞著俺們了,俺們早打聽清楚了,你家那丫頭片子和兒子,都是大老板了。”
“婚宴那天來了也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你家都這富裕了,幫幫俺們這些窮親戚怎了?”
馮泰賢是家的老小,也是在家耍慣了顛倒是非黑白的伎倆。
“你們那是想讓我幫忙?你們那是巴不得讓我那一雙兒女把你們當祖宗供起來吧?”
馮泰周這幾日跟他們周旋得早就不耐煩了,現在更是一點都不怕摔打他們的臉麵。
“一個個的都拍拍自己的臉,好好想想!憑什?”
“有句老話說得好,救急不救窮,窮病隻能自己醫!”
馮泰周的話,算是已經把這一屋子人都得罪完了,可偏偏這一屋子的人,沒一個人敢上前辯解否認。
他也是真沒想到,自從父親走後,這一家子人在這幾十年就爛成了這樣,就連年輕力壯的骨頭都這樣軟!
“我把話放這了,願意走的,來我這領火車票,帶一百塊錢走。要想留下,火車票、還有錢,一律沒有,想留下來自己想辦法!”
馮泰和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怒視著馮泰周。
“老三!你非要把事情辦這絕?我們可是大老遠來......”
“二哥!”
“我早有言在先,我沒那大能力幫你們,更不能拖累我的一雙兒女。這一人一百塊錢,也就算是我最後的一點兒心意了。”
“你們自己想好,這車票和錢,是要還是不要!”馮泰周的態度堅決,不容反駁。
有一兩個人鬆動,緊接著就有大半人鬆動,畢竟一百塊錢,也夠在老家生活幾個月了,這一趟總算是沒白來。
眼看著就剩下了周桃花母子和馮泰周的兩個親兄弟沒領,馮泰周立刻讓人收了錢。
“泰周你這是幹什,我們還沒領呢!”
周桃花先沉不住氣了,他們母子兩個人,就是兩百塊,舒舒服服的也能過一個月了,這錢她可沒打算不要!
拿錢的時候,周桃花手一頓,眼睛一轆看向馮泰周笑的道:
“我可是你大嫂,這是你親侄兒,總不能跟他們一樣的待遇吧?”
“你就說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收走了!”麵對周桃花時,馮泰周的語氣更加冷厲了,眼神也帶著幾分警告。
周桃花張了張嘴,劈手奪過栗康手的二百塊錢和車票,拉著她那傻兒子轉頭就走。
周桃花這一走,好些人也就猶豫了,到底是跟著走,還是繼續等著呢?
“各位稍安勿躁,咱們已經準備好了車,等會兒就送大家去火車站。”
栗康的話給這些人吃下了定心丸兒,手搓著兩百塊錢和車票看向馮家的兄弟二人。
“哼!拿來!”
馮泰和一把奪過錢和車票,馮泰賢趕在二哥收入兜之前,奪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兩兄弟相互瞪了一眼,不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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