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到了三月中旬,馮泰周夫妻已經在幾天前就回了銀城,李伯山也得回銀城,準備接下來的春耕,臨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李伯青。
其他的事情,他都能處理,現在麵對整日任性得像個孩子的李伯青卻束手無策。
馮豔紅這幾天依舊很忙,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其餘時間都是在書房。
對於她來說,現在的工作很好處理,可關於治療方案和特效藥的消息實在是太難等了。
國內有關方麵的專家她都打聽到,並詢問過了,在看過伯青的病例之後,都告訴她目前的治療方案是最好的。
這話說得委婉,可她和家人都明白是什意思。
紀淑英接連一個多星期,沒怎跟馮豔紅說過話,臉色也很不太好。
馮豔紅倒是沒介意,隻覺得她是在擔心伯青的病情。
李伯山卻在臨近出發的前一天,在後院找到了捯飭花草的紀淑英。
“媽,您這些天是怎了?”
紀淑英見來的人是李伯山,眼流露出一抹失望,握著手的花鏟繼續埋頭鬆土。
“我能怎了,我好得很。”
李伯山怎可能沒聽出母親話帶著的幽怨情緒,彎腰拔下花盆的一株雜草幼苗。
“您好不好的都寫在臉上了,當人都看不出來啊?”
他其實沒太想明白,小時候她母親就喜歡豔紅,從豔紅嫁進這個家之後,母親更沒跟豔紅紅過臉。
怎最近就突然對豔紅不滿意起來了呢?
從出了月子之後,忙著給伯青找藥,忙著幫豔軍張羅婚禮,應該也並沒有做什惹母親不高興的事情。
捫心自問,豔紅嫁給他之後,為這個家付出的可不止是金錢,就算不是麵麵俱到,也該算是周全體麵的了。
“是我哪做得不夠用好,惹您生氣了?”
李伯山試探的開口,他並不覺得是妻子哪做錯了。
或許母親的那些情緒,隻是因為伯青的事情,羈押在心太久,無法發泄。
紀淑英手上的動作一頓,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大兒子,臉上的微妙變化,被李伯山盡收眼底。閱寶書屋
李伯山指了指邊上的藤椅“您要是有什不高興的,可以跟我說說,咱們坐那邊慢慢說。”
紀淑英手的花鏟鬆了又緊,猶豫了片刻,還是放下了花鏟,褪去了手套。
“你也不用跟我在這上眼藥,媽是心眼兒小,但也不是個不知輕重的。”
紀淑英坐下之後,神情反而輕鬆了許多。
“媽也知道,這事兒跟豔紅沒關係,也知道伯青喜歡研究那什經濟和股票,就算沒有豔紅幫著他,他也會走上這條路。”
“可媽怕啊!”
紀淑英的眼淚奪眶而出,無聲地落下。
“你們兄弟三個,哪一個不是從媽身上掉下來的肉,磕了碰了媽這心都不舒服,更何況......”
“也是伯青命苦,小時候跟隻皮猴似的,剛剛懂事一點兒就得了這個病,媽是一點一點地看著他把氣性都收了起來,又一點一點地變得敏感、自卑。”
“媽舍不得啊!伯青是那聰明的孩子,他才二十五歲,正是青春年華,要真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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