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始,紀淑英果真沒再提起過繼的事情,不過對馮豔紅的態度依舊冷淡,對李伯山更是沒有什好臉色。
馮豔紅清早吃過早飯,就帶著兩個孩子還有家的育兒保姆一起出了家門。
從始至終也沒跟李伯山說幾句話,隻說是去找專家,也沒告訴他具體要去哪找,什時候回來。
馮豔紅要找的專家,是隔壁市的一個退休老醫生,之前就有打聽到過,但一直沒有聯係到他本人。
也是昨天才接到的消息,這位醫生回到了本市,而且願意看李伯青的病例,所以她打算親自跑這一趟,最好是能請他親自接診,看看伯青的情況。
看過病例之後,醫生摘掉眼鏡,搖了搖頭。
“現在保守治療,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方案。”
馮豔紅迎來了再一次的失望,但她並不想放棄。
“徐醫生,能不能勞您親自出馬,到醫院去看看這位病患,他還很年輕......”
徐醫生揚手打斷了她的話:“不是我不去,是真沒有必要了。”
馮豔紅帶著兩個孩子一起,磨了醫生一上午,人家才同意前去看診。
但到了醫院,與醫生碰頭之後,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全家人再次陷入了絕望。
李伯青倒是格外的坦然,反而還安慰起父母。
馮豔紅有事需要外出,欣然不肯回家,要跟著伯青,有公公看著,她也就隻帶走了一刻不肯消停的李樂航。
“媽,您別為我再操心其他事情了,會傷了一家人的和睦。”
紀淑英擠出一絲苦澀的笑意“為什覺得一定就是你媽媽我的錯處?”
“你大嫂就一定不會有錯處嗎?為什你們父子幾個都這樣護著她?我難道不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怎我就成了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紀淑英雖然一直在對自己說,要穩住,要冷靜,也想好了接下來不再提那件事情,隻要老大不離婚,她大不了回京城去,不惹人眼。
可他們父子幾個,包括伯青在內,都覺得是她的錯,憑什呢?
“哎......您總是這樣,明麵上看著明白事理,可心卻從始至終不認為自己有任何的錯處。”
“好吧,既然大哥、二哥不能做壞人,爸又不肯做壞人,那就由我來做。”
李伯青歎了口氣,強打著精神坐起來。
“伯青,這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爸會處理,你養病要緊。”李忠輕按住他的肩頭。
“爸,您也坐邊上聽著,往後這個家,散不散的恐怕還得看您的態度。”
“媽,您是不是覺得,大嫂沒有我,沒有這個家,她的生意做不得這大?”
“您和爸恐怕都覺得是李家成就了大嫂,可事實上,沒有李家,大嫂一樣可以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隻是遲幾年而已。”
“您倆真覺得我這小兒子,有那大的作用,能給大嫂的事業做支撐?”
“老實告訴你們,就算沒有我,大嫂也能掙到錢,能夠撐起她的家。”
“家人是要相互攙扶,一同進步的,不能算計誰的功勞大,誰沒了用處。咳咳......”
李伯青的話頓了頓,繼續道:“媽您不是時常念叨著,做人是不能忘本嗎?”
“那您好好想想,大嫂來咱家之前咱家過的什日子?”
李忠和紀淑英的麵色都沉重了起來,那段日子算是家的晦暗時刻了。
從豔紅跟老大定親,收回老宅,這家才勉強好起來。
“看樣子是沒忘的,那我就再說兩句刺心窩子的話。”
“您兩位仔細瞧瞧,自己身上穿的、戴的,家住的、吃的、用的,有幾樣不是大嫂出錢置辦的?”
“哦,還有我大哥的實驗室,試驗田,伯鬆住的房子。”
“說句不中聽的話,您兩位是覺得我大嫂對家人和善,這是打算軟飯硬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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