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棠正得意之際,門外傳來熙熙攘攘的腳步,有一群人正往這邊趕來。
她的時間不多了。
阮雲棠清清嗓子,端起架子:“為父乏了,要走了。”
聽到這話,老太爺趕緊站起來:“您好不容易來一趟,孫子還想和您多說說話呢。”
阮雲棠已經看見有一個身穿道袍的男人進門了。
她一個假邪祟,哪能鬥得過真道士。
阮雲棠順勢倒地,腿腳抽搐,拚命地擠弄著五官,看上去就像癲癇發作了一樣。
阮正流當然不會這輕易放過她,他蹲下去一把抓住阮雲棠的手腕,像拎個小雞崽一樣,將她從地上拎起來。“爺爺,您可不能走。”
此時,一位身穿道袍的男人風風火火地走進來,阮正流趕緊對他招呼道:“大師,您快來看看。”
阮雲棠瞧著那男人朝自己衝過來,他的手上還拿著巨大的招魂幡,瞧著仙風道骨,頗具震懾力。
她知道阮正流不相信自己,這吊詭的事,換誰都會懷疑。
但阮家人迷信,這是原文作者再三提及的設定,所以阮雲棠才會鋌而走險。
阮雲棠也沒想到,阮正流這個老狐狸,竟然這快就安排了道士!
此情此景,說不慌,那是騙人的。
這可是世界,她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這種事情都會發生,那道士真的能通鬼神也是有可能的。
要是道士一眼看穿她在裝神弄鬼,那她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讓貧道來會會這個邪祟!”
隻見那道士三兩步上前來,從袖中掏出一張符咒,二話不說朝阮雲棠的腦門貼過來,他的力道不輕,拍得阮雲棠的腦袋都是嗡嗡的。
阮雲棠小退一步,勉強站穩身體,無助地看著房間的人。
也得虧道士的這一拍,她不用裝哭都能眼淚汪汪的。
如今她儼然一個弱小無助的小可憐,和之前那個敢在阮正流麵前作威作福的瘋子,判若兩人。
“老爺太太們放心,邪祟已經被我用符紙鎮住,暫時不會出來作祟。”
聽到這話,阮雲棠悄悄地長舒一口氣。
還好,還好,這道士是個沽名釣譽的騙子,她可以放心了。
戲還是要演完的。
“祖母?這是怎了?”她抱膝蹲下,瑟瑟發抖:“棠兒知錯了,求你們不要把棠兒關進那個黑屋子,那有人,好多人,好可怕。”
聽到阮雲棠這說,周圍的人都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阮正流臉色昏暗,求助地看向道士,道士將手的拂塵往腰間一放,說道:“如今姑娘已經恢複神誌,但邪祟有沒有除盡還不好說。”
有道士作證,這下阮家沒人敢質疑阮雲棠“邪祟上身”的真實性了。
阮正流對道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相約出去細談。
周圍的人看著阮雲棠都一臉驚恐,隻有老太太顫顫巍巍地上前,將阮雲棠從冰涼的地板上扶起來。
老太太紅著眼替她撫平額前亂發,更咽著半天隻說出一句:“受苦了,孩子。”
阮雲棠低下頭,心有些愧疚。
阮正流和道士嘀咕了什,阮雲棠無處打聽。
祠堂被她大鬧一場,關她禁閉的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阮正流差人把她送回西府,禁止她出門,還在門口貼了許多符咒,以防她體內的“邪祟”出來作亂。
老太太十分守信,每日都會派人來給惜遇送藥,但是她能做的也僅限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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