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出意外,蕭懷瑾認真回答。
“我不能欺瞞姑娘,不是,姑娘可以隻當是一筆交易,姑娘也無需過門,隻要讓咱們的婚約存在就行。”
躲在一邊偷聽的蕭金銘無語望天。
得,大半夜的口舌白費了。
九叔出門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說他悟了,這有半點悟了的樣子?
而阮雲棠也被他氣笑了。
咋的,不讓她下堂就覺得自己有很大長進了?
阮雲棠本想一口回絕她,但是一想到若是回絕,這個人肯定更加糾纏不休,到時候鬧到老太太那邊反而不好解釋。
她換了一套說辭。
“即是如此,還請公子容我考慮考慮。”
遇事不決,拖字訣!
蕭懷瑾還以為自己的誠意打動了阮雲棠,滿意地點頭答應了。
阮雲棠告辭離開之後,蕭懷瑾還十分感慨地對金銘說:“你說的果然在理,瞧,態度緩和了不少。”
金銘滿頭黑線,他很想提醒九叔,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您完全會錯意了!
不過,他也意識到了,這是無用功。
反正他們要找的還是水冰月,阮雲棠隻是一個附贈品,有沒有不重要。
九叔開心就好。
蕭懷瑾推著輪椅往回走,正好遇見阮正流帶著一個大師走進來。
蕭金銘和蕭懷瑾都認得那位大師。
那是位得道高僧,京都赫赫有名,就連皇陵選址,都是請他來看的。
看到他,蕭金銘和蕭懷瑾雙手合十,向他行禮。
大師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看向蕭懷瑾,又恭敬地請了個安。
知道他們有事要忙,蕭金銘和蕭懷瑾不耽誤他們,見了禮就走了。
阮正流可是把大師對兩位蕭公子的態度看在眼。
要說,蕭金銘是蕭家嫡孫,身份地位該比隻是一個庶子出身的蕭懷瑾要高,怎大師還要單獨對蕭懷瑾行禮?
兩位蕭公子走了之後,阮正流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大師說道:“這位蕭公子非池中之物。”
“怎說?”
“日後,他是執掌天下,成為國之棟梁,還是誤入歧途,成為國之禍端,全在他一念之間。”
阮正流不敢相信。
“蕭家雖然勢力龐大,可他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庶子,說他能翻天,是不是太誇張一點了?”
大師雙手合十,不肯多說,隻喃喃念著:“阿彌陀佛,天機不可泄露。”
知道這些修行之人的脾氣怪,阮正流也沒心思在這件事上糾結,他請大師來,就是要徹查府阮雲棠中邪一事。
這位可是全國最有名氣的高僧,他利用死去大哥的名義才把他請過來,若是他都說的確有邪祟,那他就信了。
當然,在這之前,阮正流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把家鬧鬼之事如實告知。
阮正流帶著大師在祠堂走了一圈,大師提了一些風水方麵的意見。
阮正流請教道:“大師,我那爺爺時常向我托夢,可是他在地下不安寧?”
大師要來阮家太公的八字,掐指一算,說道:“太公一生行善積德,福澤深厚,在地府並未受磨難,如今已經輪回,施主可以安心。”
“大師確定,我爺爺已經輪回?”
“是的,施主會有所夢,多半是思念親人太深緣故,施主還是要放下執念,方能自在。”
阮正流掏出一張紙條,上麵記載的是阮雲棠的八字。
“還請大師幫我看看,此人命數如何?”
若是她真的能招魂上身,那肯定瞞不過大師的火眼金睛。
大師接過紙條,掐指算了許久,眉頭越皺越深。
末了,他合上紙條,還給阮正流。
“恕貧道才疏學淺,這位姑娘的命格,在下算不出來。”
“算不出來?”阮正流索性直接問:“大師,實不相瞞,就是我這侄女,之前在這祠堂被邪祟上身,我才請您來看看。”
大師又仔細打量祠堂一眼,如實相告。
“祠堂香火鼎盛,又有門神庇佑,霄小邪祟不敢來犯。”
“大師所說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
費盡心力請過來的人,阮正流當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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