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遇心惶恐,但不敢對阮雲棠說。
阮雲棠其實猜到了,但照顧著惜遇的情緒,她也不敢多說。
猜到這些事的,不單單是惜遇和阮雲棠這對主仆。
對阮府洶湧的暗潮,蕭懷瑾也是憂心忡忡。
惜遇遇害,就像是幕後發出來的一張作案通知書,蕭懷瑾擔心,有人遲早會對阮雲棠下手。
半夜睡不著,他起身賞月,朝辭作陪。
“阮雲棠可有得罪什人?”
朝辭認真分析道:“阮姑娘這身份,說這個阮家都是她的仇人也不過分。”
那就得換個思路。
“誰會對阮雲棠下手?”
讓朝辭分析形勢還行,分析人心,他就隻能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蕭懷瑾心有盤算。
阮雲棠的確觸及了大部分人的利益,但是想要她死的不多。阮家人或許貪婪,但膽子小,不算窮凶極惡。
但或許有什他還不知道秘辛,逼得人對阮雲棠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老太太?瞧著和善,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阮覃氏?一個聒噪婦人,雖說和阮雲棠不對付,不過以她的城府,頂多在老太太麵前使使絆子。
阮正山?忙於公務,在家當甩手掌櫃,真想對付阮雲棠,也不會用內宅陰損的手段。
阮正流?
阮正流……
蕭懷瑾陷入沉思之中。
見蕭懷瑾冥思苦想,朝辭提醒他。
“公子,您對這阮姑娘,似乎格外上心。”
蕭懷瑾就像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棒。
朝辭不提醒,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點。
他喃喃,像是在問自己,也像是在問朝辭:“很上心?”
“我沒見過公子對其他女人比她還上心。”話說到這份上,朝辭又覺得不夠嚴謹,補充道:“當然,水姑娘除外。”
蕭懷瑾怔愣片刻,很快就想通了。
“我隻不過覺得,她有趣罷了。”
“有趣?”
“是啊,夠簡單,夠直接,難道不夠有趣?”
朝辭認真想了想,主子所說的直接,該不會是指阮雲棠嫌棄他,直接拒婚吧。
那的確有夠直接的。
朝辭覺得,自己的主子大概是在外受了一年的苦,精神都有些不太對勁了。
瞧瞧,喜歡的都是些什樣的姑娘。
不是裝死不露麵的,就是直來直往一點都不溫柔賢淑的。
被朝辭這一打岔,蕭懷瑾差點忘了正事,他對朝辭吩咐道:“明天去買個古玩,給阮家三老爺送過去。”
“公子怎突然想著要送他東西了?”
“就說,感謝他幫了西府,在惜遇失蹤一事上出力了。”
“可是……”明明阮正流什都不做。
“去吧。”蕭懷瑾打著哈欠。
累了,他不想解釋太多。
阮正流是個明白人,看到禮物就會懂了。
第二天,蕭懷瑾準備的禮物,直接送到了三房。
蕭懷瑾送得大張旗鼓,鄭重其事,阮家人都看在眼,正在三夫人阮曹氏房聊閑的阮覃氏,詫異地問道:“九公子這是想幹什?為老三送的謝禮?”
阮曹氏和丈夫阮正流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諱莫如深。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