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現在種種證據都已經能夠說明,這位田嬤嬤,就是陳家婆子。
昨天晚上,她是真的恨不得把田嬤嬤丟到百花樓去,讓她嚐嚐被人淩辱的滋味。
阮雲棠十分慶幸自己昨晚忍住了怒火。
距離去京都隻剩下幾天時間了,田嬤嬤身為一個馬廄管理員,不一定會跟著去,要想從她身上套出線索,阮雲棠想著,把田嬤嬤要到自己這邊來,看著她。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白鷺就帶來了最新消息。
這個田嬤嬤竟然升職了,由一個管馬廄的,直接升職成了內府打理家祠的婆子!
阮雲棠想要人都來不及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阮雲棠幾乎立馬想到了自己當初裝神弄鬼,在老太爺麵前胡說的那一番話。
她這邊剛找到田嬤嬤,她就去祠堂了?
就好像有人在盯著她一樣。
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知道她在查這個人的更不多。
丹雀,白鷺,青薈,這三個丫鬟,肯定有一個在和外人通氣。
“是誰讓田嬤嬤去祠堂的?”
田嬤嬤一個管馬廄的,突然連升這多級,若是沒人幫助,她不相信。
白鷺做事倒是靠譜,每次阮雲棠讓她去打聽消息,她能將前因後果都問得明明白白,這次也不例外。
“好像是二夫人提議的,老太爺也沒有拒絕。”
二夫人阮覃氏?
這個結果倒不意外,畢竟阮覃氏和她一直都不對付。
阮家一行人輕裝簡行,很快便到了阮正山新購置的宅邸,畢竟是在京都,宅子比起老家小了許多,聽說是購置的一位告老還鄉的大臣的老宅,目前正在修葺,不過勉強能住人了。
阮雲棠分得的,就是一個小小的偏院,一個院子,三間房,小廚房都是蓋在簡陋的風棚下的。
丹雀和白鷺自然為阮雲棠鳴不平,倒是惜遇明顯是過來人,放下包袱,還有幾分高興。
“地方小點也好,主子,咱們收拾起院子省力。”
惜遇是院子的大丫鬟,她既然已經表了態,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說什,大家埋頭幹活,而阮雲棠則被老太太提溜著去房交代了許多規矩。
阮雲棠知道老太太在緊張什。
蕭老太太的生日宴逼近,老太太要給她們突擊補課,變得她們在外丟了阮家的顏麵。
阮家雖說是低調入京的,但是入京之後動靜還是不小,畢竟阮家適齡姑娘多,這剛落地,媒婆就上了門。
阮雲棠在老太太房學禮法的時候,看著媒婆捧著一堆名冊走進來。
其中,一個熟悉的名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張若旭。
這不是她的兒子嗎?
準確地說,這是阮雲棠原文的第一任丈夫的嫡長子。
在原文,張家本來是衝著阮綠茉而來,他們本來想為自家的嫡長子求娶阮綠茉,可惜那時候老太太喜歡阮綠茉不肯放人,阮覃氏又嫌棄張家地位不夠,也不肯讓自家女兒下嫁,最後為了搪塞張家,阮家就把阮雲棠推了出去。這張家也是狠,知道阮雲棠是個被屠夫淩辱過的女人,嫌棄阮雲棠,又想巴結阮家。於是張家想了個餿主意,爹代替兒子娶妻洞房,就這樣,丈夫成了兒子,公公成了丈夫。
沒想到,剛入京都,就看到了張若旭的名帖,阮雲棠覺得頭疼,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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