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與阮雲棠之前見到的蕭家的奢華氣派截然不同,院子的人都一身黑衣不說,院子到處掛著黑幔,整個院子都籠罩在一種陰森恐怖的氛圍。
剛才那個開門喊住她的婆子,此時正在正房門口等她,見她四處打量,躊躇不前,她又催一遍。
“阮三姑娘,請。”
阮雲棠做足心理建設,她深吸一口氣,低頭,走進房內。
一走進室內,阮雲棠就像是走進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山洞,雖然不至於毫無光線,但是由於四周都掛著黑簾,光也透不進來,屋的每個人都變得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臉。
由於光線太暗,進來之後她甚至都不知道要往哪邊走。
隻聽黑暗中響起一道女聲,那聲音滿是嘲笑。
“蠢。”
這時候,丫鬟將窗戶上的黑簾給卷上去一點,陽光從窗戶往透進來,照亮了屋的軟榻。
阮雲棠這才發現,原來軟榻上還斜躺著一個人。
她一身黑衣,卻畫著紅唇,膚白貌美,那一雙鳳眼放佛能把人魂魄勾走的小妖精,整個人展現出一種妖豔詭異的美。
她的年紀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這絕對不可能是蕭老太太。
阮雲棠耐著性子請教:“不知這位姐姐喊我來,有何貴幹?”
那個女人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捂唇捧腹,笑得花枝亂顫。
“姐姐?居然叫我姐姐,哈哈。”
她突然又坐起身來,笑聲也戛然而止,表情嚴肅還帶著凶意。“小鬼頭,我的年紀,都可以做你娘了。”
她走下軟榻,赤著腳,走到阮雲棠跟前,毫不掩飾地,大大咧咧地,和阮雲棠四目相對,像是在欣賞一件瓷器一樣,打量阮雲棠。
“鼻子,五分,嘴,四分,頭發……咦惹,一看就營養不良,三分。倒是這眼睛,勉強能看。”
當著人的麵對人這般評頭論足,別說是在古代,在現代都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我是否好看,就不勞您費心了,你費盡心思派人把我誆來,若是有事,還請直說,若是沒事,我先走了。”
“瞧你這急脾氣。”女人勾起塗滿紅色豆蔻花汁的指尖,勾住阮雲棠的秀發,表情張狂放肆。“倒是和他有幾分像,也難怪,他自從回來就一直惦記著你。”
“他,他是誰?”
此話一出,隻見麵前的女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凶狠,她竟然伸出手,想掐阮雲棠的脖子。
阮雲棠若是這輕易就能被她抓住,那這多年的軍校,豈不是白上了。
阮雲棠的身體幾乎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往後仰躲過了女人的攻勢,順手一個後空轉體,反手鉗住女人的手。
見到這個場麵,周圍站著的奴婢們不淡定了,想上前來幫忙,阮雲棠怒瞪眾人,斥道:“我今天是來貴府做客的,不是來鬧事的,但若府上咄咄逼人,我阮雲棠也不會認慫。”
被阮雲棠鉗製著的女人一點都不慌,甚至像一個小朋友一樣,嚷嚷著:“好玩,好玩。”
這個女人的腦子絕對有病。
阮雲棠不知道自己是哪招惹了她,礙於之前她想行凶傷害自己,她也不敢輕易放開她。
她架著女人往外走,有女人在手上做籌碼,院子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走出房間,因為外麵的陽光太過刺眼,她下意識地眯上眼睛。
這時候,她的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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