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善終,這就是你給我們安排的結局嗎?”蕭懷瑾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頹廢地低下頭。
“安排?結局?”
這熟悉的字眼讓阮雲棠頓時警鈴大作,她探究地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
蕭懷瑾抬頭看向她,那眼神中的苦澀讓阮雲棠的心都跟著難受起來。
“我知道你說過,我是屬於你的,這些都不算數了嗎?”
阮雲棠越聽越迷糊:“你確定跟你說這些的是我?”
“是,我等了你一輩子,我不會認錯的!”
蕭懷瑾越是篤定,阮雲棠就越覺得麻煩,她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能說出來的話,這惡心的話,她可說不出口。
阮雲棠反問他:“除了水冰月,你還有其他證據嗎?若是有,我就信你。”
蕭懷瑾痛苦地搖搖頭。
阮雲棠順勢再次否認他:“那不就得了,我對你說的這些事完全沒有印象,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看著阮雲棠如此堅決地否定,蕭懷瑾眼的星星漸漸熄滅,變得如古井一般漆黑,深不見底。
“你說得對,是我認錯人了。”
這失魂落魄的蕭懷瑾,這頹廢自卑的蕭懷瑾,這傷心絕望的蕭懷瑾。
實在是讓人無法招架。
阮雲棠隻能一次次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強迫自己的心腸變得冷硬起來。
她從袖口掏出一個錢袋,遞給蕭懷瑾。
“一千三百兩,你點點。”
蕭懷瑾詫異地抬頭,打開錢袋,麵是厚厚一疊銀票,不多不少,一千三百兩。
“你……你哪來的這多錢。”
“自然是和人做生意賺的,謝謝你幫我,如今咱們兩清,互不拖欠。”
俗話說,無債一身輕,阮雲棠本來也以為自己還完錢之後能毫無負擔地轉身離開。
如今,她的確是轉身了,不過是落荒而逃。
不知道為什,她不敢麵對蕭懷瑾那失落的眼神。
因為害怕,因為巨大的心理壓力,她甚至都沒有心思去深究,為什蕭懷瑾會說出“安排”、“結局”這樣的話來。
阮雲棠回到馬車旁,柳嬤嬤還被朝辭控製著,阮雲棠對朝辭說道:“我已經和你家主子把話說清楚了,你還不把人放開。”
朝辭往蕭懷瑾那邊望了一眼,隻見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涼亭,並沒有要阻攔的意思,隻能收回手。
“不好意思,阮姑娘,多有得罪。”
柳嬤嬤得到自由,扶阮雲棠坐上馬車,車夫揚起車鞭,馬車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在路上,柳嬤嬤忍不住問道:“姑娘和蕭公子……”
“嬤嬤放心,以後,我和他不會再有交集。”
柳嬤嬤是個聰明人,她點點頭,不再多言。
而另一邊,朝辭匆匆趕往涼亭,問蕭懷瑾。
“主,阮姑娘已經走遠了。”
蕭懷瑾依舊是那副呆滯木訥的樣子,並未回他。
朝辭歎氣,低頭發現散落一地的銀票,他將銀票撿起來,數了數,不多不少,正是一千三百兩。
“阮姑娘哪來的這多錢?”
蕭懷瑾終於有了反應,他抬頭,盯著朝辭,眼神仿佛在問:“這個問題,不應該問你?”
朝辭這才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趕緊說道:“我這就去查。”
沒等朝辭查出結果,“結果”自己找上門來。
蕭懷瑾剛回府沒多久,二皇子宋戈就興衝衝地跑過來,神秘兮兮地讓蕭懷瑾屏退左右,將一個物件拋給蕭懷瑾。
“收好了,這東西可是花了我大價錢搞來的,下次可別再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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