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阮雲棠的腦子第一反應就是,宋戈真是有病,這都信?
且不說如今阮家已經家道中落,就算阮家還如日中天,也不見得會有人願意來幫她。
她得趕緊救自己。
溫老太太上前,護住阮雲棠。
阮覃氏收到消息也衝進來相勸。
“到底是怎回事,有話好好說,那皇子妃還是我們棠兒的妹妹呢,她怎會害自己的親妹妹呢?”
“這些話,留著跟二皇子說去吧。若是皇子妃醒不過來,你就去給皇子妃陪葬!”
聽到二皇子的名諱,溫老太太和阮覃氏都被不敢再阻攔。
官兵不講情麵,押著阮雲棠往外走,門外更混亂,溫如言想幫忙被官兵攔住,身材嬌小的阮南薑倒是找到機會,鑽了過來。
眼瞧著阮南薑要和官兵大打出手,阮雲棠趕緊攔住她,她趁著阮南薑衝過來的功夫,趕緊在阮南薑的耳邊耳語了兩句。
官兵不耐煩地將他們推搡開。
“幹什,幹什,還不快走。”
阮雲棠被壓上囚車,溫如言跟在囚車後麵喊:“雲棠,你等我,我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你的。”
溫老太太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鐵寒一片,她登上馬車,命人將溫如言叫回來,忍不住罵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少本事,那可是二皇子,你怎去救?”
“二皇子也不能草菅人命!”
“如今阮家一門,和賤籍差不多,若是皇子妃真的有什不測,二皇子即便是真的冤了阮雲棠,拿她出氣,那也沒人能置喙兩句。”
“祖母!”溫如言難得在自己祖母麵前擺臉色:“我們溫家是讀書人,爹在世時常跟我說,讀書人要有讀書人的風骨,可如今我們做的這一切,哪還有半點讀書人的樣子。”
溫老太太也是氣得不輕,她伸手想一巴掌拍醒溫如言,但見溫如言那倔強的樣子,心中酸澀。
“你可知,你爹為什會死?”
“我爹不是克己奉公,勞累過度死在公案上的?”
“那隻是表象。”溫老太太歎氣。“你爹是被同僚排擠,被先皇冷落,有誌不得展,鬱鬱而終的。三年前,你科考落舉也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溫家起勢,哪怕你的文章天下第一,你也注定隻能名落孫山。”
溫如言不能接受這個說辭,在他眼中,朝堂的確積弊已久,但還是有許多有誌之士,是在為百姓謀實事的。
“可是祖母,我這次不也是憑自己的實力,考上了狀元。”
溫老太太無奈地笑起來。
“你爹仗義執言,觸了天怒,陛下早就下了暗旨,凡我溫家人,永不得上榜。為了幫你疏通關係,我連你嫂嫂的嫁妝都借來用了,可直到你進考場前一天,得到的消息都是無望。”
“祖母……這些,你為什不早告訴我?”
“你跟你爹一樣,心氣兒高,那時候又大考將近,我若將這些告訴你,你能受得住。我當時也想著,讓你去考,死馬當活馬醫,興許陛下大發慈悲,不說讓你進二甲,讓你在榜上掛個名,我們溫家,也有望了。”
“那我這個狀元……”
“蕭家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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