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還沒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將這個消息帶回來。
說完後,她才拿下蓋在頭上的鬥篷。
不是丹雀是誰。
蕭懷瑾輕蔑一笑:“不,就算阮雲棠敢,溫家也不敢的。”
嘴上雖然這說,可是他剛練好的這幅字,已經被滴上去的墨滴毀掉了,再落筆,寫出來的字也是歪歪扭扭的。
他煩躁地將宣紙卷成一團,鋪上新的。
丹雀還在繼續說:“主子您難道不知道溫家今天上門求親嗎?”
“據我所知,溫如言不是為他的表哥去求娶阮家二房的那位六姑娘嗎?”
“是啊,奴婢起初也是這認為的,可跟去看了才知道,什表哥,什六姑娘,那都是幌子。真實情況就是溫如言想娶三姑娘,為了撮合他們,溫老太太和二夫人還特意讓兩人私下聊天,主子,您是沒看見他們那個親昵的樣子。”
“哢嚓”一聲,蕭懷瑾手的毛筆應聲而斷。
丹雀和朝辭都打了個寒戰。
見到這個場景,朝辭不敢讓丹雀繼續說,趕緊勸她。
“好了,主子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大半天出來,別讓三姑娘起疑了。”
丹雀轉身往回走,一邊走還不忘交代。
“主子,您一定要把三姑娘搶回來啊。”
她還指望著三姑娘嫁入蕭府之後,她能結束當細作的日子,出去做任務呢。
朝辭趕緊把丹雀推出房間,回頭剛想問問蕭懷瑾怎辦,得到的隻是冷冰冰的一句:“滾。”
“誒。”
主子正在氣頭上,還是遠離保命要緊。
丹雀是翻回小院的。
以她的輕功,阮家這點牆,壓根就不可能攔得住她,而小廚房又是最好的掩護,這基本隻有她會過來,所以每次她翻牆回來之後,假裝在這做飯,從沒有人懷疑過。
這次,她如往常一樣,可剛落地,就聽到一陣掌聲。
丹雀回頭,發現阮雲棠帶著惜遇,從柴房走了出來。
阮雲棠冷諷:“我之前還擔心你出不去,如今看來,是我低估你了,你這好的身手,阮家根本攔不住你,讓你跟在我身邊,實在屈才。”
丹雀趕緊認錯:“對不起姑娘,我……我是擔心我的錢,想出去改賭注來著。”
“是嗎?”
惜遇搬來小凳子,阮雲棠坐在後院中央,翹著木馬腿,不緊不慢地審問她。
“其實我之前一直都疑惑,遺書之事,我一直都藏得好好的,怎一下子就全世界都知道了呢。我這個院子,半點秘密都藏不住,發生點芝麻大點的小事,所有人都知道。”
丹雀不說話,站在原地,也不敢去看阮雲棠,沉默對峙。
惜遇看著實在不忍心,勸道:“丹雀,你就說實話吧,姑娘早就派探子在蕭家門口守著了,探子看到你進了蕭家,你狡辯不了的。”
聽到這話,丹雀自知多說無益。
“我從未想過要傷害姑娘。”
“那是因為蕭懷瑾目前對我還有興趣,不想傷害我吧。”阮雲棠冷笑,拆穿丹雀的假麵具。“如果蕭懷瑾對你下命令,殺了我,我想你會毫不猶豫下手。”
丹雀自知再多的解釋,阮雲棠也不會聽,她有些失落地問:“姑娘是從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從第一天。”
丹雀猛然抬頭,表情訝異。
“那時候,我的院子是整個阮府最差勁的地方,被人避之唯恐不及,唯有你,主動請纓,若不是單純,就是另有所圖。顯然,你不單純。蕭懷瑾這步棋倒是埋得深遠,在我入府的三年前,你就入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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