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阮覃氏打了阮正流一巴掌。
“身為長輩,你怎可以如此造謠自家姑娘,你房也有姑娘,你也不為你自己姑娘想想?”
阮覃氏這一下沒省力,打得阮正流嘴角都流出血來。
他將血水吐出,冷眼如刀,刮向阮覃氏。
“你以前不也恨得想殺了她,如今不過是看著她有利可圖,才在這假惺惺地為她出頭罷了。”
“你……”阮覃氏被激怒,可他第二下還沒出手,就被阮正流攔住了。
阮正流正欲一腳踢翻阮覃氏,被阮雲棠攔住了。
“三叔,還有外人,別讓人看笑話。”
“,阮家如今就是個笑話,還怕人看?這破地方,你們愛呆就呆,老子不伺候了。”
說著,他帶著自己房的人,撤下去收拾了。
阮覃氏走向阮雲棠,就好像一夜之間老了許多。阮雲棠也不知道說什好,隻能寬慰:“會好的。”
可是,會不會好,她也不知道。
皇帝對她,表麵上是褒揚,實際上卻是丟了一個大爛攤子。
阮正山被押往刑部,阮覃氏帶著飯菜去看他。
這會兒的阮正山,完全沒有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他抓著阮覃氏的手,懇求道。
“夫人,你去求求阮雲棠,肯定是她,一定是她,我得罪了她,所以她要報複我,你去求求她,求她放過我。”
阮覃氏下意識地替阮雲棠說話:“怎可能呢,棠兒明明一直在幫我們啊。”
“之前,綠茉回來,不是在家摔了一跤嗎,我明明……”阮正山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我老眼昏花,沒看清,以為她推了綠茉。那天,蕭懷瑾那眼神,就好像能殺了我,一定是她,就算不是她,也是蕭懷瑾,你去,讓她去求蕭懷瑾,讓蕭懷瑾放了我,我不想被流放,我要是被流放,你這輩子也完了。”
阮覃氏看著他癲狂的模樣,心酸不已。
想當初,她剛嫁入阮府,見到阮正山的一眼就心動。
這個少年郎是她喜歡過的。
後來阮正山高中,入京做官,這些年,她都聽他的,事事以他馬首是瞻。
如今阮正山成了這個模樣,她的確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找不到出路。
阮覃氏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中,此時,天色已晚,錦衣衛的東西搬得差不多了,撤下不少。而阮正流一家也正在收拾東西,阮覃氏看著他們把東西一車車地往車上搬。
經過馬車的時候,一個包袱散開,她看到了麵的東西。
“這……這不是正山的字畫?”
三房的妾室走出來,一把奪過阮覃氏手的字畫。
“這是我們老爺的,你們老爺的東西,早就被錦衣衛全收走了。”
“不,不可能!”
不顧對方阻攔,阮覃氏又打開了幾個箱子,麵都是她眼熟的物件。
古玩,瓷器,甚至連一個盆都搬過來了。
阮覃氏衝到二房,發現三房的丫鬟們正在進進出出,將房的東西往外搬。
“你們幹什,這是二房的,是我的東西。”
阮正流身邊的嬤嬤攔住她,語氣譏諷:“二夫人,這些東西,都是三老爺給錦衣衛塞銀子才保下來的,不然早就被錦衣衛收走了,不然哪還有這些,既然是花了銀子的,自然是我們三老爺的東西。”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