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男人,去百花樓那種地方不是很正常?”
蕭懷瑾試圖混水摸魚,但是很顯然,蕭惜弱才不信他。
“你去那個地方很正常,但是阮雲棠身為一個女孩子,去那邊就不太對勁了吧。怎如今阮家落魄成這樣了?她缺錢用?”
蕭惜弱的話很難聽,難聽得一向尊重蕭惜弱,不會對她冷臉的蕭懷瑾,都露出慍色。
“姑娘家名聲比命還要重要,五姐這樣說,有失分寸。”
見蕭懷瑾真的發火了,蕭惜弱撇撇嘴,還有些委屈。
“我不過是以為阮雲棠跑去找你借錢了,你想到哪去了。”
蕭惜弱臨時想的借口實在是拙劣,蕭懷瑾心憋著火,但他偏偏不能和蕭惜弱計較。
蕭懷瑾提醒道:“你要管著我,我隨你,但是她不是我,也不是我們蕭家人,你不要去打擾她。”
蕭惜弱不爽,很不爽。
她眼神的隨性,玩世不恭,此刻統統消失了。
凶殘,冷漠,嗜血的殘忍,不甘和委屈一一浮上來。
就像是被人搶走了心愛玩具的熊孩子,恨不得將對方殺之而後快。
但是這樣的眼神,隻出現了一秒。
蕭家人,人人都有好幾副麵孔,她也不例外。
她很快就將真實的自己藏起來,裝得人畜無害,很好說話的樣子。
“行行行,我答應你,我還不是擔心你蠢被人騙。”
“不用擔心。”
如果是她,即便是被騙,那肯定也是他心甘情願的。
此時,蕭惜弱才注意到蕭懷瑾一直被朝辭扶著,而且身子還半佝僂著,看著很不舒服的樣子。
“怎了?”蕭惜弱的表情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是不是又犯病了,哪不舒服,跟姐姐說說。”
蕭懷瑾揮揮手,謝絕了蕭惜弱的關心。
“五姐,我有點累了,我可以先回去修休息嗎?”
瞧蕭懷瑾疼得有氣無力的樣子,蕭惜弱哪敢說一個不字,她一邊目送著蕭懷瑾離開,一邊還不忘提醒朝辭。“好好照顧你們家主子,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朝辭知道,蕭家這位五姑娘,是說到做到的主,因此哪怕是他這樣人高馬大的漢子,也被這句話嚇得哆嗦了一下。
朝辭扶著蕭懷瑾走遠,蕭惜弱的眼神也在蕭懷瑾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變得越來越冰冷。
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以前的懷瑾,絕對不敢頂撞她。
那個女人一出現,什都變了,懷瑾已經徹徹底底被她搶走了!
而且,最讓蕭惜弱不能忍的就是,蕭懷瑾不顧自己的身體,大半夜不睡覺跑去見那個女人。
若說之前她還隻是嫉妒,倒不至於讓那姑娘去死。
如今,她已經可以說是恨她了。
那個女人傷害了小九,她絕不會讓她好過。
叫來嬤嬤,蕭惜弱吩咐道:“去找個幾個茶館說書的來。”
嬤嬤憂心忡忡,“姑娘,陛下如今重病,您穿得這般本就容易惹人非議,萬幸隻是自己在家不出門,倒也沒人說什,可這要是大張旗鼓去請說書先生進府玩樂,怕是姑娘您又要挨罵了。”
蕭惜弱冷哼。
“挨罵?誰敢罵我?再說了,那個狗皇帝終於要死了,我高興,我恨不得在他的棺材板上跳舞,將這個好消息宣告全天下。”蕭惜弱說著,眼中含淚。
“哎喲,我的好姑娘,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可不敢說。”
“大逆不道。”蕭惜弱似有些瘋瘋癲癲的,重複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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