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覃氏這是被阮南薑給點醒了。
如今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了,給惜遇說盡了好話,惜遇也沒有要收手的意思,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拿主子的權勢來壓惜遇,畢竟她身為一個二夫人,還不至於連一個丫鬟都處置不了。
阮覃氏對趙嬤嬤使了一個眼神,趙嬤嬤上前來,想捉惜遇。
還好惜遇在阮家老宅三年的時間,為了上樹摘柿子樹,跟著丹雀學了兩手拳腳功夫,趙嬤嬤這肥豬一般的身材撲過來要抓她,被她靈巧地躲過了。
“我是三姑娘的貼身丫鬟,你們想奈我如何?”
“管你是誰的貼身丫鬟,我今兒個就是把你發賣了又能如何,我就是要讓你們看看,這院子,誰才是主人。”
阮覃氏如今也是被激起了火氣。
見趙嬤嬤一個人對付不了惜遇,她又對其他丫鬟罵道。
“你們是都瞎了嗎?還不上來幫忙?等著我請你們嗎?”
門口的三五個丫鬟們都趕緊跑了過來。
有個機智的丫鬟,甚至還把門關上了,試圖來一個甕中捉鱉。
但是惜遇比她們想象的還要難纏,惜遇在家橫衝直撞,上躥下跳,把家的古玩瓷器都給摔了個遍,看得阮覃氏又是心疼,又是氣急敗壞。
“快,快捉住她。”
惜遇好不容易尋到機會衝到門邊,看著緊閉著的房門,她心一橫,眼一閉,直接衝了出去。
她這一下沒省力氣,門的確是開了,可是她的身上也掛了彩,半隻胳膊似乎不能用了,疼得厲害,想來是脫臼了。腦袋也嗡嗡的,似乎有溫熱的液體從額頭上滑下來,惜遇伸手一摸,頭破了。
難怪她覺得有點暈。
不,不能暈,她要是暈倒了,就會被二夫人發賣處置,這輩子都見不到姑娘了。
惜遇趕緊往院子跑,可是院子門早就被人給堵上了,她如今在院子,就像是一頭困獸。
今兒個阮南薑回門,帶的人也不少,如今烏泱泱一院子的人,就是為了堵她的。
惜遇捂著脫臼了的胳膊,看著跟出來的阮覃氏和阮南薑。
她知道,自己此行是凶多吉少,如今看到他們,她索性罵個痛快。
“你們一個個,都是忘恩負義之徒,當初阮家出事,我們姑娘臨危受命,拿出自己的體己來貼補,你們如今的月錢,都是咱們姑娘一筆一筆省下來的,如今,你們防姑娘,嫌姑娘不說,還夥同外人害姑娘,你們不想想,你們身上吃的,穿的,到底是誰給你們的。”
惜遇這話,把二夫人院子的幾個丫鬟說動了,畢竟對他們而言,二夫人雖然是主子,但是給他們發銀子的,的確是阮雲棠。
他們圍堵惜遇的腳步有一些猶豫。
阮南薑看穿了這些丫鬟們的態度,她厲聲斥道。
“你們別聽她胡說,要是阮雲棠敢因為一個丫鬟就和我們二房翻臉,我也能護著你們。”
下人們可不知道溫如言和阮南薑隻是假結婚,溫如言雖然主動放棄了狀元之位,可是名聲在外,看著比阮雲棠和阮望爍可穩定多了,下人們又開始搖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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