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名字是你給我的。”
所以,蕭懷瑾才寧願花錢,也要把這個名字保下來。
阮雲棠愣了愣才意識到蕭懷瑾在說那個日記本的事,她心有些悵然。
“我都不確定這筆記本是我寫的呢。”
“可我已經認定了,便是再出來一個水冰月,我也隻認你了。”
蕭懷瑾有他自己的執拗,但是這個執拗也並非完全沒有邏輯。
這一世他和阮雲棠的初見是在屠夫的家,那時候的阮雲棠說自己是“水冰月”,如今又在阮雲棠的家發現了這本筆記。
要論概率,阮雲棠就是水冰月的概率,自然比一切都是巧合的概率要大許多。
阮雲棠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但他們目前還在世界中,可能還有劇情的幹擾,不一定是真的。
況且,那多筆記本,就隻有這一本有內容,著實奇怪。
若是回到現實世界,這個筆記本還存在,或許阮雲棠還願意相信自己真的寫過這本,隻是年代久遠,已經遺忘了。
想到此處,阮雲棠問蕭懷瑾。
“若是咱們有機會回去,你還願意……”
蕭懷瑾斬釘截鐵地搖頭。
“我不回去。”
“可是你在這兒什都沒有,身份證都沒有。”
“我有你,就夠了。”
這個世界對蕭懷瑾而言,的確陌生,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突然發出聲音的鬧鍾,都能把他嚇一跳。
可是他從沒有生出過對這個世界的排斥,或許在發現自己沒有聘禮娶阮雲棠的時候,有過一絲難受和不忍,但即便是那個時候讓蕭懷瑾選,他也是願意呆在這個世界的。
排除感情因素,蕭懷瑾也有自己的理智考量。
“我發現,在這個世界,大家都是自由的。即便是婚姻,也不一定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是親眼見證過阮雲棠是如何在阮媽媽麵前軟磨硬泡,一定要拿到戶口本的,這在古代,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所以,蕭懷瑾也漸漸明白了為什阮雲棠一直想要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來。
身為女人,她在這個世界,比在慕朝,自由多了。
而蕭懷瑾自己,就如他所言,他的確放棄了許多權勢,可是這些對他而言,都不如阮雲棠重要。
他或許需要重新開始,或許真的等他典當完身上的物品之後,一無所有。
但他願意。
蕭懷瑾把這個心事,說給阮雲棠聽,為了打消她的負罪感,一遍又一遍地重申。
“我願意,我是願意的。”
除了感歎自己何德何能,讓蕭懷瑾如此惦記自己,阮雲棠喉頭哽咽,竟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動情處,她顧不上什男女授受不親了,衝上前去狠狠地抱住蕭懷瑾。
這絕對算得上是兩個人最近距離的接觸了,還是阮雲棠主動地。
蕭懷瑾被這巨大的驚喜衝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半響後才回過神來,回抱住阮雲棠。
阮雲棠和蕭懷瑾這邊沉浸對愛人的依戀和對未來的期許之中,另一邊的阮雲莉,就顯得十分蕭索了。
她一個人趴在桌上,奮筆疾書,再抬頭,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12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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