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棠是真心實意為蕭懷瑾考慮的,連貳臣都考慮到了。
蕭懷瑾就沒這個顧慮。
他的確想狠狠教訓一下三皇子,當初就是他擄了阮雲棠,雖然如今他們還沒有做出這件事,但這個仇,蕭懷瑾已經記下了。
而他向來不是個好相與的。
欺負了他的棠棠,還想全身而退?
所以,蕭懷瑾巴不得三皇子被亂箭穿心而死呢,他有這股傲氣,即便沒有三皇子,他也能夠全身而退。
隻是……
看著阮雲棠全心全意為自己打算的樣子,蕭懷瑾突然什都不想說了。
還有什,比媳婦關心自己更有意思呢。
隻要媳婦喜歡,什都聽她的。
蕭懷瑾現在隻要一對上阮雲棠,理智就自動離家出走,他將手肘擱在桌麵上,雙手托腮看著阮雲棠為他謀劃,間或點點頭,或者發出一聲讚許,瞧著樣子是挺認真的,可是眼神卻一直停留在阮雲棠的嘴上,心想的是那一夜的唇齒相依,那一夜的旖旎曖昧。
阮雲棠哪知道麵前的人早已神遊天外了,她是真心實意地在為蕭懷瑾擔心,此刻她一心想著要讓蕭懷瑾全身而退,哪怕這樣意味著要救自己的仇人。
隻是當下去哪找一股能救三皇子,又不和其他勢力有瓜葛的人呢?
阮雲棠突然想到了什,問他:“你還記不記得,在奪嫡當晚,有一隊人衝到我家,那時好像連丹雀帶人都沒抵擋住,你可知他們是誰?”
那天阮雲棠還沒來得及弄清對方的來曆,就被三皇子給擄走了,她甚至連那批拚命想衝進來的人的麵都沒見到。
蕭懷瑾點點頭,關於阮雲棠的事,一樁樁,一件件,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那些人,好像是土匪。而且,應該是衝著你弟弟來的。”
“我弟弟?望爍?”
“是。”
“他惹到他們了嗎?”
“具體不知,聽丹雀的語氣,好像你弟弟在被你們阮家找回來之前,和那些人有瓜葛。”
阮雲棠頓時沉默著不說話了。
蕭懷瑾不喜歡她為了別的男人神傷,哪怕那個男人是她弟弟也不行,所以他提醒道。
“棠兒,你弟弟的身份的確有諸多疑點,他的過去,也有待考證,你既然決定以後阮家要交給他,這些事,還是該上點心查證才是。”
蕭懷瑾當然不是怪阮雲棠,他這份提醒,是有緣由的。
蕭懷瑾早就調查過阮望爍的來曆,自然也知道他在入阮府之前幹的勾當,隻是阮望爍的存在,一來可以幫助阮雲棠支撐門楣,讓阮雲棠不再那辛苦,二來也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在幫阮雲棠,並未做過害阮雲棠的事,所以蕭懷瑾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了他。
阮雲棠點點頭。
“我回去問問他。”
阮雲棠說著,失魂落魄地就要起身,蕭懷瑾跟著起身,拉住了她。
“且慢。”
阮雲棠詫異地回頭看他。
蕭懷瑾神情關心且凝重。“我隻想你知道一件事,我有能力自保,你不用為了我而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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