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瑾。”
阮雲棠一聲喊,站在院子外,雙手環胸靠在牆上正在閉目養神的蕭懷瑾,睜開了眼睛。
他帶人衝了進去。
跟在他身後的,足足有十幾號人,他們走進院子之後,自動列成方隊,很快就將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刀疤臉往外看了一眼,他沒想到這個破落戶居然還有這多人,而且一個個訓練有素,一個個瞧樣子還都是練家子,他心也慌了,於是趕緊折返回來,三兩步直奔阮雲棠而去。
白鷺和惜遇被預料到他突然發難,兩人想衝上前去保護阮雲棠,已經是來不及。
眼瞧著那刀疤臉離阮雲棠不過一步之遙,他伸出手,虎口隻朝阮雲棠的脖子伸去。
門外的蕭懷瑾看到了這一幕,心跳頓時都停住了,他焦急地喊她的名字:“棠兒!”
刀疤臉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朝阮雲棠衝過來,他的身材雖然健碩,但是動作十分敏捷,行動間刮起一陣狂風,直朝阮雲棠撲過來。
阮雲棠往左邊側身偏頭,躲開了刀疤臉的攻擊,然後趁著刀疤臉的力氣來不及往回收的時候,順手將刀疤臉往前一拉,刀疤臉徹底失去重心,整個人朝前栽去。撲倒在阮雲棠剛才坐過的椅子上。
刀疤臉太重,直接將椅子壓散架了,阮雲棠趁勢一腳踩在刀疤臉的背部,刀疤臉怒目圓睜,欲翻身再戰,脖子處突然傳來痛楚。
刀疤臉低頭去看,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架著一把閃著寒光,十分尖銳的剪刀。
此時刀尖已經入肉,若是他敢再掙紮一分,這把剪子,就能要了他的命。
阮雲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將刀疤臉的話原樣奉還。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此時,蕭懷瑾也帶人趕了上來,蕭懷瑾的人趕緊鉗製住刀疤臉,阮雲棠也終於得以丟開剪刀。
蕭懷瑾緊張地趕到阮雲棠身邊,又急又氣。
“你太大膽呢,要是有什閃失,可如何是好。”
刀疤臉瞥了蕭懷瑾一眼,再看如今形勢,自知大勢已去。
“倒是我小瞧了你這小妮子,如今既然落到你們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阮雲棠卻裝得一臉無辜,就好像剛才凶狠地用剪刀逼他的那個,是另外一個人。
“我不會殺你,殺人要償命,我才不幹這種事。”
蕭懷瑾也不想這賊人的血,玷汙了阮雲棠的院子,命令道。
“押下去。”
“慢著。”阮雲棠叫住蕭懷瑾。“放了他。”
蕭懷瑾的臉色頓時暗沉下來。“為什?”
阮雲棠心已經急死了,蕭懷瑾平時腦瓜子那靈光,怎現在就不開竅呢。
當著這多人的麵,她也不好解釋,隻說道:“我自有決斷,放了他。”
鉗製著刀疤臉的兩個人抬頭看向蕭懷瑾,在等著蕭懷瑾拿主意。
蕭懷瑾看著阮雲棠沒說話。
阮雲棠不得不說了一句軟話。
“聽我一句,放了他可好?”
她都服軟了,蕭懷瑾也隻有聽話的份。
“放了。”
這屋子的兩個主子都這說,眾人雖然覺得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那刀疤臉被鬆綁之後還將信將疑,先是小心翼翼試探著往外走兩步,等確定阮雲棠和蕭懷瑾不會追上來之後,趕緊一溜煙地跑了。
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氣場強大,殺氣騰騰的殺手,這會兒跑得比兔子還快。
“為什?”
等人散去之後,蕭懷瑾才問起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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