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晚風送光進來的那一那,阮雲棠的心砰砰直跳。
她在心和自己打了一個賭,要是晚風再把簾子掀開,她一定要親上去。
給如此完美的男人蓋個章,向全天下宣誓,這是我的人!
偏偏,等了許久都沒有風。
蕭懷瑾一隻手緊緊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還是沒有歇著,一直在為她按摩。甚至還將阮雲棠的另一隻腿也挽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溫柔又有頻率地為她服務。
不過,他心還是有個坎,趁著這個機會,也一起問了出來。
“你怎來了?”
他不是說好了,讓她在家好好呆著的嗎?
阮雲棠的回答理所當然。
“我擔心你。”
“我還以為……你會去找阮望爍。”
這話一說出口,蕭懷瑾都覺得自己這個醋吃得實在是有些小家子氣了。
但凡是對任何一個人,他都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小心翼翼偏又分毫不能相讓。
他以前並不能理解為什阮雲棠要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雖然能夠接受阮雲棠那個時代一夫一妻的製度,但是並不能理解為什要這樣。
如今,他懂了。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自私而且狹隘,容不得任何一個人,哪怕隻多一個人,都會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地紮在心,讓人寢食難安,心神不寧。
什理智,什現實,什寬容,在愛情都是不存在的。
就是斤斤計較,就是會胡思亂想。
愛得越深,陷得越深,越會草木皆兵。
他如今隻恨不能將阮雲棠融進自己的骨血,不讓任何人有機會窺探她。
蕭懷瑾語氣的失落和憂傷,阮雲棠終於聽出來了。
她也明白了,在阮家的時候,為什蕭懷瑾要和她爭得麵紅耳赤,最後還氣得奪門而出了。
還好這次她心情被蕭懷瑾哄得不錯,也沒有再傻乎乎地去解釋隻當阮望爍是自己的弟弟了。
對蕭懷瑾,就應該直接一點。
阮雲棠伸出另一隻手,覆在蕭懷瑾的手背上,她一字一句地,告訴他。“因為你最重要。”
“啊?”蕭懷瑾被巨大的驚喜砸暈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管是阮望爍,還是任何人,都沒有你重要。你在我心,永遠是第一位的。”
“啊?你說什,我沒聽清。”
這一次,蕭懷瑾就是在故意使壞了。
這重要的話,他又怎可能漏聽呢,他可是張著耳朵,把每個字都聽得真真的。
他家棠兒怎這會說話,怎這好聽呢。
會說話就多說點,他愛聽!
阮雲棠當然也知道蕭懷瑾是在使壞,她好笑又無奈。
恰在這時候,晚風再次順著車窗吹進來,掀動車簾。
和剛才的淡淡的愜意的微笑不同。
這會兒的蕭懷瑾,笑得更開了,臉頰上的肌肉將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推成了小月牙兒,整個人就像是在月光下綻放的蘭花。
阮雲棠想起了自己和晚風的那個賭注。
時機正好。
理由,也正好。
她傾身向前,在蕭懷瑾的臉上,輕輕地印上一個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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