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任何言語,這個舉動就已經足以掀起驚濤駭浪。
就連一國宰相都堅持不住了,風度盡失。
“你這女人,瞎說什!”
“罪婦沒有瞎說,罪婦即便死,也要為蕭懷瑾證明,他是死於罪婦之手,更是死於陛下的猜忌和忌憚,隻因狡兔死,走狗烹,隻因太後娘娘看中他,隻因百姓愛戴他。”
“滿嘴胡言!”
宋戈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那些禁衛軍。
“你們都是幹什吃的,這樣的瘋婦,也敢放進來?”
阮雲棠絲毫沒有畏懼,她依舊跪得筆挺,像一棵鬆樹,深深地紮根在地板上。
“蕭懷瑾若是真的有二心,早在先皇病危,大局未定之時,國力衰微之時,就可以做那賣國賊,又何苦幫陛下平定三皇子禍亂,穩定朝綱呢?”
羌族使團這時候還站出來幫腔。
“這話倒是沒說錯,我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高興了幾分,心想著,慕國的宰輔居然都是我們羌國的細作,那我們羌國何苦還被人稱作為蠻荒小國。”
字字句句全是反諷,慕朝的大臣們臉上都無光,其實對蕭懷瑾當年遇刺和突然被爆出來賣國的新聞,大家心都很震驚,畢竟這可是一國宰相,若是他真的通敵賣國,那慕朝不早就敗完了。
蕭懷瑾在世的時候,頒布了許多利國利民的政策,讓原本逐漸式微的慕朝,隱隱有了複蘇之意,反倒是蕭懷瑾這個所謂的賣國賊倒下之後,慕朝年年開始走下坡路,內憂外患不斷。
皇帝治國本事暫且放到一邊,就他無腦寵著皇後的勁兒和花費了大部分兵力去打壓落草為寇的三皇子,卻還沒能拿下的政績,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到底能不能治理好這個國家,能不能有當初那個“賣國賊”一半厲害。
群臣懷疑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宋戈。雖然大家都不敢在他麵前表現,但是宋戈心很清楚,在大臣甚至是天下百姓的眼,他這個皇帝,就是一個沒什理智可言的莽夫。
他搞不定三皇子,甚至搞不定自己的後宮,他經常做出一些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其實事後想想也會後悔。
但是,因為這些事情,他就被判定不如蕭懷瑾,這是讓宋戈萬萬都不能接受的。
所以,此刻他的臉長得通紅,一半是因為被冤枉的氣氛,一半也是因為牽扯到蕭懷瑾的羞愧和不安,他抽出身邊侍衛的寶劍,既然侍衛們怕擔責不敢行動,那就讓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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