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要這個丫鬟回頭,突然有一股上去攔住那個丫鬟的衝動。
他心想著,隻要她回頭了,她就上去攔住她。
在他的灼灼目光注視下,那丫鬟微微側身,突然又決絕地回過頭去,堅定地跨入門檻中,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
蕭懷瑾如夢初醒,笑出了聲。
這笑容很苦,如黃連一般能把人的淚逼出來。
他真是傻了,居然會覺得一個丫鬟像她。
她這驕傲的人,怎可能會甘願做一個丫鬟呢,還做這般打扮。
蕭懷瑾低著頭,眼角已經漸漸濕潤了。
朝辭察覺到主子的心情不是很好,他關心地叫了蕭懷瑾一聲。
蕭懷瑾的眼神中閃著淚花,不過他還是拍了拍朝辭的肩膀,說道:“走,去看看。”
朝辭察覺出蕭懷瑾有心事,不過他不敢多問,跟著走了上去。
而阮雲棠和小如被帶到了一個掛滿了帷帳的房間,帷帳後麵有一個軟塌,不過被層層疊疊的帷帳掩蓋著,隻能隱約看到一個床的輪廓。
那位和碩公主自從進了上行館之後,人就離開了,婢女把他們帶到這個房間之後也就退下去了,小如憂心忡忡地拉著阮雲棠的手,看著這一間怪異的房子,從這些五顏六色的帷帳中就能看出,這房子的帷帳是臨時掛上去的。
小如說出心中那些怪異的推測。
“遮得這嚴實,不會是防著我們吧,咋的,怕駙馬見到我們見異思遷?”
也不是小如要多想,女人對來自同類的惡意總是格外敏感。
阮雲棠也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她剛才在進門之前還在想有沒有機會能溜出去找兩個孩子,可是這被封得嚴嚴實實,別說出去了,能找到路就不錯了。
不過能來上行館的機會可不多,她得想辦法混出去,好歹打聽一點消息也行。
阮雲棠正在思考的時候,小如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貼耳問道:“看這個架勢,等一下不會讓我們懸絲診脈吧。”
小如的話剛落音,門口的丫鬟就捧著一個托盤走進來,托盤上正是一根泛著光澤,極細的銀線。
小如恨不得給自己的烏鴉嘴來兩巴掌。
跟在公主身邊的丫鬟,也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傳聞中無名神醫懸絲診脈乃是一絕,我們公主說了,駙馬金尊玉貴,隻能懸絲診脈。”
小如都忍不住低聲吐槽:“頭一回聽到一個男人,要求這多的。”
對麵的丫鬟冷眼掃過來,將托盤塞到小如的懷轉身就準備走,被小如叫住了。
“誒,我可沒說我會懸絲診脈啊。”
丫鬟詫異地回過頭,那臉上寫滿了幾個大字:你到底是不是神醫的徒弟。
小如大大方方地承認:“你也說了,懸絲診脈那是我師父的絕活,這我還沒學會呢,我可不能保證我能不能診出來。”
丫鬟盯著小如,小如也絲毫不退縮,對視了足足有半分鍾時間,最後還是丫鬟先認輸,憤憤地收回托盤,退下去了。
她走的時候,小如還不忘再次開出條件:“我和你們說,我這個人給人看病怪脾氣可多了,最不喜歡有人在身邊,要是不想影響診斷效果,你們這滿屋子的人,最好都給我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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