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棠隻能想這大概就是燒掉了那兩個筆記本的後遺症。
如今,沒了特權,她自然開不了“學醫神速”的掛。
阮雲棠並不清楚,自己這半路出家的,還能不能學會無名的醫術。
可是一想到蕭懷瑾,她就算是想退都沒有機會。
小如和小青剛走,阮雲棠和無名也該收拾包袱去上行館了。
王妃早就有過吩咐,所以無名和阮雲棠報上姓名之後,就有人帶著他們去為他們整理好的房間。此時的阮雲棠雖然還是戴著麵紗,不過為了不引人懷疑,還是換了一身慕朝女子的打扮,畢竟現在她的身份是神醫無名的副手。
阮雲棠和無名每天早晚都要給蕭懷瑾請一次平安脈,所以剛進府放下包袱,蕭惜弱就派人來通知他們該去給蕭懷瑾看病了。
無名不急不忙地將包袱收拾好,青玉帶人在門口催,他就不耐煩地回道:“催什,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阮雲棠心是記掛著蕭懷瑾的病情的時候,剛放下包袱趕過來就聽到這樣的話,心難免咯一下。
這若換做以前,無名想怎救人,她才不關心,也不屑關心,而如今,她已經能夠深刻地體會到蕭惜弱此刻的心境。
看到窗外站著的阮雲棠,一向自由自在,瀟灑懶散慣了的無名隻能搖頭歎氣,揚揚手道:“前麵帶路。”
丫鬟們走在前頭,無名和拎著小藥箱的阮雲棠跟在身後,阮雲棠小聲問無名。
“師父,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動不動說死啊。”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什好忌諱的。”
“咱們為人醫者,不是應該考慮照顧到病人家屬的情緒嘛。”
“,他們……”無名笑完,突然想到了什,他回頭看向阮雲棠,小聲回複:“你說的病人家屬指的是你自己吧。”
阮雲棠紅著臉低著頭,沒有反駁。
無名看到自己冷靜優秀的徒弟,這會兒完全就變成了了一個全副身心都隻考慮蕭懷瑾的小女人了,忍不住歎息。
轉眼間,他又想到了那個刁蠻跋扈的和碩公主,他瞥向身邊的阮雲棠。
就自己徒弟這個小身板,能打得過那個每天鞭子不離手的惡公主嗎?
無名覺得,自己有必要幫自己的小徒弟一把了。
而無名這個一生就隻有一個女人,他的女人還早早就離他而去的男人,能想到的幫徒弟的方式就是創造機會。
比如,在他把完脈之後,還讓阮雲棠也上前把個脈。
在場的除了和碩公主,大家都心知肚明。
蕭惜弱直接臉色微沉。
“你已經把過脈了,為什還要再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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