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親王大致地將昨日朝堂上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感慨道:“這些人鼠目寸光,竟然看不到通商所能帶來的好處,殊不知此事若成,可換來我大盛邊疆千百年之和平安寧。”
楊軒微笑著說道:“王爺,他們不是看不到,而是不願意看,他們隻為自己的利益著想,如何會管邊關百姓的死活。”
惠親王略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與北方狼族通商,會有損他們的利益?難不成,他們敢冒著殺頭的罪名私下與之交易?”
“王爺,你覺得,什人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草原上與北方狼族貿易呢?”
惠親王眉頭皺起,逐漸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眼神中仿佛有寒光迸射。
“先生說得不錯,能登朝堂之輩,絕非目光短淺之人,在本王闡明利害之後,依然反對,無非是利益相關。”
惠親王嘴上這說,但是內心還有更加嚴重的猜測,那便是養寇自重。
燕親王執掌幽州,麾下二十餘萬能征善戰之兵,要說與北方狼族通商,如何能瞞得過他的耳目。
就算他沒有親自參與,也絕對少不了他的好處,再者說,互市之事若成,邊關再無戰事,那他這個幽州的掌權者,還有何理由執掌二十萬兵馬呢?
“依先生之見,此事該如何促成?”
看到惠親王一臉的沮喪,楊軒說道:“王爺倒也不必灰心,推行新政,必定會觸及一些人的利益,隻需分化拉攏,便可達成目的。”
惠親王歎了口氣說道:“分化拉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要知道燕親王可是皇帝陛下的親兄弟,又在幽州經營多年,可謂是樹大根深,那些與之合作者,必定是其親族又或是極其信任之人,想要拉攏,談何容易啊。
“王爺所擔心的,可是燕親王?”
惠親王豁然抬頭:“先生竟能猜中本王心中所想?”
“這有什難猜的,與北方狼族互市,受影響最大的便是燕親王,王爺憂慮,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緣由。”
“先生果然洞明世事。”惠親王說道:“那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這世上沒有不可拉攏之人,如果不行,也隻是價碼不夠罷了。”楊軒說道:“當然也有那死硬分子,但是這種人必定不多,隻需一手打壓,一手拉攏,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無不可拉攏之人?”
這句話讓惠親王陷入了沉思。
“正是如此,有人愛財,便以錢財誘之,有人愛色,可以色誘之,兩樣都不愛,便以名誘之,但凡有所喜好,投其所好便可。”
楊軒這一番話令惠親王看向他的眼神,又深邃了幾分。
年紀輕輕,便能將人心剖析得如此明白,簡直就是妖孽啊。
“先生大才,本王佩服。”惠親王說道:“但即便是如此,也隻能徐徐圖之了。”
“此等功在千秋之事,自然需要從長計議。”
從惠親王府出來,楊軒的身後就跟了一條小尾巴,婧安公主呂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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