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太師稱病在家,閑時自然也會看看盛報,原本他都不會去看盛報上的話本故事,但是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消遣一般,也看了看。
由於這個話本是連載的,前兩天他還看得津津有味,可是越看越不對勁。
這分明說的就是自己啊。
當他讀到話本那太師被閹了的時候,他的胯下也不禁一涼。
怪不得這幾日來府中拜訪的同僚,眼神都有點怪怪的呢。
我說他們的眼神怎總往下瞟。
他們該不會是認為我也……
馮太師想到這,頓時惱羞成怒。
這盛報如此齷齪,竟然揭人私隱,老夫定要上奏朝廷,將其取締。
可轉念一想,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可是……
可是兩年前自己納妾之事,可是人盡皆知,耄耋之年尚能納妾,當年可是傳的沸沸揚揚。
再加上其他細節,任誰都看得出來,這華本的太師,說的就是自己啊。
更不用說,茶館的說書先生,每日的重頭戲,就是講說盛報上的話本,一天下來能說個十遍八遍的。
恐怕這會兒,整個應天府都在傳自己有違倫理之事,以及自己已經被閹了的事。
這種事還不能解釋,越描越黑。
他總不能脫了褲子向眾人證明,自己的根還在吧。
就在這羞憤交加的情況下,馮太師又病了。
第二天早朝,吏部馮侍郎代父上奏,表示要辭官回鄉。
這一次的奏折上,馮太師是言辭懇切,皇帝陛下又親自登門挽留,無奈馮太師去意已決。
於是,皇帝陛下又給馮太師加封了個光祿大夫的虛銜,讓馮太師致仕榮休了。
表麵上看起來是榮休,但是在文武百官看來,這馮太師,分明就是被楊軒給扳倒了呀。
這手段,可以說是匪夷所思,既沒有激烈的正麵對抗,也沒有羅織罪名,隻是一個小小的話本故事,就讓馮太師顏麵盡失,不得不告老還鄉。
其中的過程,細思極恐呀。
據說馮太師在離京的時候,當著送行的百官的麵,硬是拔了一小撮胡子,說是以須代人,留在這應天府。
可是誰都知道,他這是在告訴大家,老夫是完整的,沒有被閹。
另一方麵也表示,他是不想離開的,隻是被逼無奈。
連當朝太師都被扳倒了,誰還敢找楊軒的麻煩。
滿朝文武都知道了,這盛報估計跟楊軒脫不開關係,他們也見識到了這盛報的威力。
讀書人的嘴再厲害,還能比得過萬民之口?
以往都是他們帶節奏,但是盛報帶節奏的花樣,比他們更多,更接地氣。
別說普通老百姓了,就連他們自己,往往都在不知不覺中被帶了節奏。
有了這事,楊軒也算清淨了下來,但就在這時候,關韻蓉出現在了楊軒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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