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譚淵的疑問,楊軒毫不顧忌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才開始解釋。
“實不相瞞,這盛發公司,我就隻是個跑腿幹活的,他煙葉賣多少利潤,我也拿不著什好處,所以我才想出這個法子來。”
說著,他又瞥了譚淵一眼說道:“這個法子好是好,但卻不能讓我親近之人去辦,也正因為譚大人與我水火不容,才不會引人懷疑,這說,譚大人你明白了吧。”
譚淵兩隻手指夾著酒杯微微晃動,同時腦子飛快地盤算著,明顯楊軒這番話還不足以消除他的疑心。
楊軒一口幹掉杯中酒,然後站起身來:“既然譚大人不感興趣,那就當我沒來過好了,反正這事免不了要跟草原人打交道,我幹脆去找個草原人合作。”
眼見楊軒要走,譚淵趕緊起身攔住:“楊大人,不必著急嘛,我這不是正在考慮嘛。”
楊軒頓時心頭一跳,這事成了。
“譚大人,我是個商人,從商人的角度來說,萬事都以利益為先,所謂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之前的些許恩怨,又何必放在心上。”
“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譚淵默念著這句話,心頭突突地跳動,這楊軒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深刻的認識,怪不得能被皇上器重。
“楊大人高見,譚某佩服,既如此,以後就請楊大人多多關照了。”
“好說好說,既如此,咱們就明天興遠樓詳談。”
楊軒起身告辭,譚淵更是直接送出門外,把一眾剛回來的侍衛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譚大人怎對楊大人這客氣?
肯定是楊大人來送禮了,以前有官員來送禮的時候,譚大人就是這副模樣的。
咱們譚大人畢竟是欽差大臣,由不得那楊軒不服軟。
回去的路上,張君寶一臉疑惑:“楊大人,你之前還說要坑光譚大人的錢,怎還帶他做買賣呢,這不等於是送錢給他用嘛。”
“嘿嘿,你不懂,這個叫期貨,就他那個腦子,還想從我手賺到錢?”
楊軒說道:“前兩天我收到密信,這小子是晉黨的人,大過年的都要跑這來,無非就是衝著盛發錢莊來的,我不光要坑他,連他背後的人都要一塊兒坑了。”
一幫商賈,竟然妄想把持一國之金融,讓他們得逞了還得了?
密信中還提到,這譚淵,在年後會被任命為懷來縣令,他一個三品大員,被任命為縣令,這是什操作?
要知道,土木堡就地處懷來縣境內,譚淵若是懷來縣令,這土木堡可就是他管轄地區了。
這其中必有蹊蹺。
所以楊軒得先下手為強,手中掐著他的命脈,到時候就好拿捏他了。
要不然,這家夥隔三岔五找點事,自己還不要被他給煩死了。
張君寶對楊軒所說的這些,基本上屬於七竅通了六竅,隻能嘟囔了一聲:“奸商。”
翌日,興遠樓,包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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