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跟三皇子等人匯合之後,一路南行,來到了越州湛江府。
湛江府的知縣早已從朝廷的公文中得知了三皇子要去瓊州就藩的事,那從湛江府這邊出海就是必然的。
雖然三皇子就藩瓊州形同流放,但也不是他區區一個知縣能夠怠慢的,早早地就在城門口等候迎接了。
這湛江府,雖然名字有個府字,但實際上就是個縣,屬於越州府管轄,湛江府的西邊就是嶺南。
從城牆就能看得出來,這湛江府也是個窮地方,那知縣的官袍上竟然還打著補丁。
“下官梁棟見過瓊王殿下。”
湛江府知縣三十多歲,但是又黑又瘦,臉上還滿是褶皺,看著都有五十了,他一鞠到地,恭迎三皇子。
三皇子上前將其扶起:“梁知縣不必多禮,我等路過此地,需盤桓幾日,多有叨擾,還望見諒。”
梁知縣嚇得一哆嗦,他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越州知府,堂堂皇子如此客氣,他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三皇子見此情況,幹脆邀請他上了馬車,一同進城。
一路上,三皇子噓寒問暖一般,問了些當地的民生等事,梁知縣戰戰兢兢,卻對答如流。
一旁的楊軒始終沒有出聲,但卻記在了心。
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窮山惡水出刁民,別看梁知縣是朝廷任命的官員,但是他的話,出了這湛江城就不好使。
梁知縣倒是在縣衙擺下了酒席招待三皇子,可是在楊軒等人看來,這玩意兒屬實有些難以下咽,拿出幾瓶簡裝版的三生三世酒來,沒一會兒這梁知縣和兩個師爺就被灌醉了。
醉酒的梁知縣一個勁兒地訴苦,說這地方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百姓們窮,稅也常常收不上來,自然也就不受朝廷和知府大人待見,於是就更窮。
楊軒知道這是個惡性循環,也不便多說,趁著梁知縣的酒意,就問起了瓊州的情況。
這瓊州名義上也屬越州府管轄,隻不過上一任知縣,還是十年前派過去的,他們也不交稅,越州府也不管他們,這會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地方已經被朝廷放棄了。
吃喝完畢,有衙役領著眾人前往早已安排好的院子入住休息。
休息一夜後,三皇子等人來到縣衙大堂,梁知縣連連告罪,說昨日酒後失言,請三皇子恕罪。
而楊軒則是跟陸先生互換了一下眼神,這老小子挺能裝,昨天分明就是借酒訴苦罷了。
三皇子哪會在意這個,直接就說明了來意。
“梁知縣,孤此去瓊州島,需建設府衙,因不知瓊州島情況,所以打算在這湛江府征調一些民夫……”
三皇子話還沒說完,那梁知縣就已經皺起了眉頭,直接起身作揖:“瓊王殿下,您是不知道這的情況啊,平日連稅都收不上來,朝廷政令都出不了這湛江城,征調民夫,恐怕……”
三皇子一擺手打斷了梁知縣說道:“梁知縣,孤並非征調徭役,孤征調民夫是給工錢的。”
“還給工錢?”梁知縣頓時眼睛一亮:“那就不一樣了,這地方的百姓就是窮,但是有錢就好辦了。”
楊軒心中暗道,這老小子,真是見錢眼開呀,看來是真窮。
三皇子繼續說道:“每天每人五文錢,另外還管兩頓飯,梁知縣以為如何?”
‘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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