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院子,楊驍憑窗而坐,一張小桌,一把竹椅,夾一塊燒鵝,品一口小酒,悠然自得。
而一旁的張君寶,則是一手捧著燒鵝,一手扯下鵝腿,大口咀嚼,吃得滿臉油。
“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楊軒抿了一口酒,看向院牆外的榕樹。
張君寶左手放下燒鵝,右手將燒鵝腿叼在嘴,豁然起身,整個人如風一般躥向了院牆,雙腿一彎,整個人就躥上了大榕樹茂密的枝葉中。
片刻之後,張君寶啃著鵝腿,罵罵咧咧地從樹上躥了下來。
“先生,外麵沒人。”
“哦,那就好。”楊軒依然不緊不慢地喝著小酒。
張君寶一愣:“你這是晃點我呢?”
“你這話說的,這叫料敵先機。”
張君寶翻了個白眼,回來繼續啃燒鵝,不過就在他撕下另一條鵝腿的時候,耳朵微微一動,豁然朝院牆外榕樹上看去。
下一刻,一甩手,就將手中的鵝腿扔了出去。
就在鵝腿出手的同時,院牆上出現一個黑衣人,正翻身往下跳,結果被鵝腿砸在了小腿上,失去了平衡,一頭栽了下來,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這會兒張君寶才驚呼出聲:“我的鵝腿。”
正當他懊惱的時候,院牆上又接二連三地出現了幾個黑衣人,手拿著明晃晃的鋼刀。
張君寶看了看油乎乎的雙手,本想順手在衣服上擦一擦,又想起來衣服髒了還得自己洗,幹脆就不擦了,來到了楊軒身邊,一伸手從他的盤子抓起了一條鵝腿。
“等了一晚上,你們怎才來?”
楊軒舉起了酒杯:“我酒都快喝完了。”
院子的黑衣蒙麵人已經有七八個,為首的一個冷哼道:“姓楊的,膽子倒是不小,知道我要來,還敢在這等著。”
楊軒雙手一攤說道:“不在這等著,我還能去哪呢?”
對方獰笑一聲:“既然你這識相,那我就給你個痛快的吧,你也別怪我,誰叫你要擋我的財路。”
“你看你說的,我哪知道擋了你的財路,你又不早說,要不然的話,咱們合作一把,賺錢還不是輕輕鬆鬆。”
黑衣人一愣,他說的好有道理啊,這小子做買賣的手段可比劉掌櫃強得多了,要是當時直接跟他合作,哪有這多的麻煩……
不對,這小子可是瓊王府的人,而且還抓了我二哥。
“你少在這花言巧語,識相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
“咦,你這人怎前後矛盾,一會兒說要給我個痛快的,一會兒又說要讓我束手就擒,到底要怎樣,你說清楚好吧,你這也太讓人為難了。”
“……”
黑衣人啞口無言,心說我跟這小子在這瞎扯什呢,當即一揮手:“上,格殺勿論。”
可是下一刻,兩邊廂房的窗戶砰然推開,從麵射出幾道箭矢。
噗嗤噗呲,當場射中了三個,緊接著就從兩邊廂房衝出來幾個大漢。
黑衣人紛紛退後,直到靠在院牆上,領頭那人冷哼一聲:“就知道你小子有埋伏。”
“知道有埋伏還讓手下送死,你這人真不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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