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楊軒看呂敬良的眼神都不對勁,在登船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說世子殿下,你這也太怕死了吧,帶這多護衛,會不會太誇張了?”
呂敬良一臉神秘的說道:“你不懂,我這次去瓊州就不回來了,人生地不熟的,不得多帶點人啊。”
楊軒兩眼瞪得溜圓:“你這……你這是要跑路啊?”
按大盛朝的律令,藩王不得擅離藩地,藩王的兒子也一樣,尤其是呂敬良這樣的嫡長子。
沒事的時候倒還好,頂多下旨申斥幾句,有事的時候,扣你個謀反的帽子也不是不可能。
比如現在,皇上病危的敏感時刻,你身為藩王的嫡長子,竟然從藩地溜了?
呂敬良好整以暇地塞了塊果脯到嘴:“楊先生放心,我能出來,府內自有安排,不會被人抓住馬腳的。”
楊兄默然,還是你爺倆玩的騷。
這還沒亂起來呢,你爺倆就已經想好退路了是吧。
“楊先生可知如今朝局如何?”
楊軒一撇嘴:“雖然暗流湧動,但是大體還算穩定。”
呂敬良明顯對楊軒這樣敷衍的回答不滿意:“我就直接說了吧,太子若是繼位,先生以為如何?”
楊軒一挑眉,怎的,非要我表態嗎?
“太子還是有能力的,由他主持朝局,短時間不會出什大問題。”
“那楊先生的意思是,時間長了就會出問題了?”
呂敬良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精明。
窩草,這貨一直是在裝傻啊,麻了個批,這家夥可能在經商方麵沒什能力,但是絕對不像之前表現出來的那般不通人情世故。
終日打雁反被雁啄?
楊軒眯著眼:“那世子又如何看待太子執掌朝政這事呢?”
呂敬良笑而不答。
楊軒暗自懊惱,這幫皇室子弟,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隻有三皇子比較厚道。
不對,那家夥當初也沒安好心,還想收編我來著,當我看不出來嗎?
……
應天府。
皇城。
養心殿。
殿門外麵,太子呂承佑正看著王大伴,怒目而視。
“你敢攔著本宮麵見皇上?”
王大伴低著頭,拱手道:“太子殿下請息怒,皇上龍體欠安,不想見任何人。”
“欠安欠安,都欠安這久了,兒子想見老子,你這奴才敢攔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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