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一向蒼白的臉龐上泛起一陣潮紅,不過在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臉色又恢複了白皙。
“不瞞楊先生,陸某當年也是胸懷天下,隻不過被奸人所害,以致家破人亡,後托庇於殿下,本想著借勢報仇,卻沒想到殿下竟毫無爭雄之心,逐漸地,我也就死心了……”
說到這,陸先生放眼遠眺,聲音也高亢起來:“如今有此機會,陸某既能一展所長,又能報血海之仇,焉能不滿懷期待。”
“那陸先生,就沒有看到這當中的凶險?”
陸先生朝楊軒一拱手:“借用楊先生的那句話,收益越大,風險就越大,欲成大事,如何能不擔風險。”
“也罷,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我楊軒想要一展胸中抱負,也需硬氣一回。”
楊軒上一句還豪氣幹雲,下一句就變成了:“隻是不知皇上的下一步棋,會怎走。”
……
皇上這一休息就休了三天,三天之中,皇上不但沒有召見任何人,也沒有出過門,倒是身邊的侍衛不斷離港外出,也不知道是幹什去了。
而這段時間,瓊王殿下就一直待在王府之中,楊軒和陸羽也見不著他的麵,弄得兩人不斷嘀咕。
就這過了半個月,港口駐軍匯報,有戰艦靠近港口。
楊軒當即一愣,腦子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皇上在此的消息走漏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真要是走漏了消息,恐怕那些皇子親王什的,已經打起來了。
這皇上一心想著釣魚,就不怕釣上來的是食人魚。
楊軒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趕往了港口。
海麵上遠遠的停著三艘足有二三十丈長的大船,船上高掛著九旒龍旗。
而港口上的投石機則是蓄勢待發,港口駐紮的一名總旗向楊軒匯報說,這些船是被逼停在了海上,要不然船隻都已經靠岸了。
楊軒朝這位總旗豎起了大拇指:“哥們你膽子真夠肥的,你看到那龍旗下麵的垂旒了嗎?”
那總旗撓了撓頭:“你說的是龍旗下麵那些穗穗啊,那是幹啥的?”
楊軒一拍額頭:“垂旒代表身份,旒越多身份越尊貴,這九根垂旒代表的可是皇上,你竟然朝皇上的座船動手。”
總旗一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地念叨著:“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楊軒把他扶了起來:“莫慌莫慌,皇上還不一定在那船上。”
這會兒功夫,從大船上麵搖下來一條小船,緩緩地滑了過來。
船上就兩個人,其中一人負責劃槳,另一人就那站在船頭,直到離近了,楊軒才看清楚,這特不是越州知府林大人嘛。
難不成太子已經登基,派人來抓皇上了?
那也不對呀,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三條大船直接殺過來不就行了,不至於讓林知府一個人跑過來送死啊。
很快,小船靠了岸,林知府高舉雙手,手捧著一幅卷軸,明黃色的,估計是聖旨。
楊軒咂咂嘴,咋的,這是要降罪,還是要幹啥?
他這會兒甚至已經覺得太子已經登基,頒聖旨來多半沒啥好事。
林知府被兵卒攔住,楊軒上前,還沒來得及說話,林大人先開了口。
“本官奉旨前來迎駕,楊新你敢阻攔?”
這一句話就把楊軒給說懵了,迎駕?迎誰的駕?
這除了皇上還能有誰能擔得起迎駕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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