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地上沒有火油。
大盛的營寨中也沒有火箭射出。
取而代之的是一隊一隊挺著長槍的步兵。
鐵浮屠的盔甲再完美,再厚實,也不可能覆蓋全身,總有些地方是覆蓋不到的。
而這些長槍兵就專門挑沒有覆蓋盔甲的地方下手。
比如臉部、屁股以及大腿後麵。
長槍兵專門挑這些地方紮。
即便是傷不到要害,屁股上紮一下也能造成重創。
緊跟在長槍兵後麵的則是手拿著錘子的大錘兵,朝著還在地上掙紮的鐵浮屠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砸。
這誰還能受得了啊,僅剩的一些鐵浮屠已經失去了鬥誌,因為這仗根本就沒法打,到處都是那種小小的陷馬坑,馬匹一踏進去就完蛋。
這會兒他們已經完全喪失了鬥誌,一心就想著逃跑。
可是那些輕騎兵又神出鬼沒一般,在他們的後麵發起了衝鋒。
這場戰鬥,幾乎就像是一麵倒的屠殺,縱橫草原的鐵浮屠,就因為一個小小的陷馬坑,落得如此下場。
此時在戰場邊緣的富察擇多,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雖然睚眥欲裂,但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這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
隻要回到草原,他就還是富察部第一勇士。
此時的他可謂是淒慘無比,盔甲已經全部卸掉了,身上多處燒傷,頭發也燒掉大半,剩下的頭發就像個雞窩一般頂在腦瓜上,一張臉也熏得黑。
雖然他此時已經離廝殺的戰場有一段距離,但他還是不敢起身,隻是在地上趴著,朝祁連山的方向爬去。
那還有一些馬匹和糧草,以及幾十號看守馬匹的人手,隻要跟他們匯合,自己還是有機會逃出生天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富察擇多看到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雙大腳。
不對,不是一雙,而是很多雙大腳。
抬頭一看,一個斯文秀氣的年輕人,在十來個侍衛的簇擁下,擋在了他的前方。
“喲,這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那個年輕的聲音調侃道:“你們看,這家夥還挺精明的,把盔甲都給脫了,這個就是丟盔棄甲吧。”
被人如此調侃,自知已無生路的富察擇多一骨碌爬了起來,用盡力氣咆哮道:“富察部的勇士,沒有貪生怕死之輩,來吧。”
“嘁。”年輕人指了指不遠處正在被輕騎兵追殺的鐵浮屠:“你看看那邊。”
富察擇多眼都紅了,上千鐵浮屠,如今就隻剩下不足百人,而且還在被敵軍追殺。
年輕人又說道:“你剛才不也是在逃跑嘛,還說什沒有貪生怕死之輩,富察部都是你這樣的孬種吧?”
富察擇多怒了,手中鋼刀虛劈了一刀:“有種你就跟我單挑,看看我富察部的勇士是不是孬種。”
那年輕人笑了,笑得前俯後仰:“你這家夥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你覺得這情況我還有必要跟你單挑嗎?”
富察擇多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再加上他決死的心情,揮舞著手中鋼刀就朝對方撲了過去。
但是下一刻,那幾個侍衛就蜂擁而至,富察擇多引以為傲的力量,在這幾個侍衛的麵前,卻是不堪一擊,隻一個照麵,就被放翻在地,並且被壓製得動彈不得了。
“卑鄙,你們大盛人太卑鄙了。”
富察擇多狂怒掙紮,卻毫無作用,那年輕人說道:“這家夥應該身份不低,押回去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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