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小隊的盾可沒有普通步兵的盾牌那大,頂多隻有一半,但是用料更加紮實。
當盾手看到瓦剌騎兵當頭劈來的刀時,不但沒有退縮,反倒是嘴角咧出一絲猙獰的笑容,同時盾牌往上一揚,另一隻手不知什時候多出了一柄大錘。
錘柄不長,錘頭卻有些誇張,方方正正,就像鐵匠打鐵的錘子一樣。
當那個瓦剌騎兵看到盾牌後麵露出一柄鐵錘的時候,頓時大驚失色,身體同時後仰,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大鐵錘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胸膛可見的癟下去一個大坑,人也是眼珠暴突,栽倒在地。
盾手冷哼一聲,轉身揮手,臂隨身轉,鐵錘橫掃而出,將後麵一個衝過來的騎兵掃飛了出去。
那個瓦剌騎兵雖然及時用盾牌擋住了,但是摔在地上之後,半邊身子都是麻的,好半天緩不過勁來,就那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大漢一個大踏步上前,然後在自己腦門上補了一錘。
十幾個騎兵衝過來的時候,本以為就是幾個步兵,還不是手到擒來,卻沒想到對方一個比一個悍勇,別說殺敵了,壓根連人家的一根毛都沒碰到,瞬息間就被打了個團滅。
而曾阿牛這會兒已經兩股戰戰,幾欲癱軟。
之前他雖然射死了好幾個敵人,可那畢竟是死在遠處,而且弩箭射死的人,創口不大,看起來並沒有多血腥。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好幾個瓦剌人,就那死在他的眼前,要是腦漿崩裂,要是鮮血飛濺,曾阿牛的臉上身上,糊滿了紅的白的,此時正趴在地上幹嘔,別說是中午,就連早飯都給吐了個幹幹淨淨。
另外還有三個跟他一樣的新丁,此刻比他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個個臉色慘白,麵露驚恐,兩腿發軟。
這時候一個老兵過來,在曾阿牛的肩膀上一拍:“行了,吐兩下得了,瓦剌人殺過來了。”
相對來說,他們這幾個步兵,看起來就是比那些騎兵好欺負點,又有幾十個瓦剌騎兵,擺脫了安保騎兵的糾纏,朝著曾阿牛這邊衝了過來。
畢竟這個曾阿牛才是殺死頭目的凶手,不幹掉他,回去都沒法交代。
曾阿牛穩了穩心神,手臂一推,弩弓上弦,箭匣一支弩箭落下,然後抬手就朝敵人射去。
瓦剌騎兵離他們已經不足百米,在這個距離上,曾阿牛幾乎不怎需要瞄準,一箭一個,就這瞬息之間,就射殺了三個瓦剌騎兵,然後在一個老兵的拉扯下,往後退去。
兩名盾手以及兩名長槍手,直接接住了瓦剌騎兵的衝擊,這一次的敵人足有幾十人,隊友們也不得不邊戰邊退,硬生生地拖住了進攻的敵軍。
眼見情況緊急,八個隊友已經陷入敵軍包圍,曾阿牛與另一位射手,當即站定,雙手飛快地操作弩弓,弩箭如同飛蝗一般射向敵人。
因為他們射的是馬匹,這大的目標,想射不中都難,隨著接二連三的馬匹倒地,圍攻隊友的敵軍就不好施展了,因為馬匹都沒有下腳的地方,反被隊友靈活反攻,又擊殺了好幾個人。
足足五六十名騎兵,愣是被他們殺退,並且零傷亡,並且此時霍韋也已經帶著人支援過來了。
敵軍眼看不妙,這才慌忙撤退。
這一戰,安保人員無一人戰死,傷者不足百人,反倒是瓦剌騎兵戰死近百人,受傷被俘的三十餘人。
打了勝仗,安保人員一陣歡呼,當然,一大部分新丁都跟之前曾阿牛一樣,臉色慘白,兩腿發軟,畢竟死人的場麵還是令人非常不適的。
隻不過他們這邊開心了,商賈那邊卻更加憂心忡忡了。
“霍教頭,這一下打死了這多瓦剌人,怕是要招來瓦剌人的報複啊,這要是以後瓦剌人都不讓咱們做買賣了,可怎辦啊?”
“姚掌櫃不用慌,這種事總督大人早有預料,三寶公司的人就在附近,援軍很快就到
。”
霍韋安慰道:“我們收了你的錢,你就隻管放心,我們會全部處理好的,盛發公司在阿日陶勒鋪個那大的攤子,人家都不怕沒法做買賣,姚掌櫃你就放寬心吧。”
這姚掌櫃也是無話可說,事已至此,說什都沒用了。
霍韋也派出了斥候去聯係三寶公司的大隊人馬。
這一趟線路,隻是阿日陶勒眾多商賈線路中的一條,光帶一千人自然是不夠的,所以三寶公司的人一直都在附近遊弋,以便隨時支援。
本來楊軒也不想這快就跟瓦剌正麵衝突的,畢竟安保公司的人手還不夠,按照楊軒的設想,那就是兵馬在前,商隊在後,一路平推,要接受通商,要把對方打服了再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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