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慶良,曾阿牛告你以下犯上,你認不認罪啊?”
袁康照例詢問,吳慶良的氣勢也明顯低了許多,沒有了前兩日的高傲。
“回大人,下官不認,下官並不知曉曾阿牛的身份,朝廷也無公文,所以不能算是以下犯上。”
原本這會兒該輪到袁康這位主審說話了,他正尋思要不要問問皇上的意見時,一旁的楊軒卻開口了。
“這人犯倒是會推脫,一句不知道就想脫罪?難道平民百姓就可以隨意抓捕?光憑這句話,就可以定他個瀆職之罪。”
楊軒一上來就給吳慶良定了罪,這讓三位審案主官一時間不知所措。
按理來說,楊軒頂多算是旁聽,不可幹擾審案,但是以他的身份,再加上他可是坐在皇上身邊,他們也不好說什。
不過皇上卻輕聲斥責了一句:“多嘴。”
“是是是,臣下多嘴了。”
三位審案主官麵麵相覷,正常情況下,這家夥至少也要被趕出大堂才是,可皇上就輕描淡寫一句多嘴就完事了?
不過算了,人家是開北伯楊軒,皇上都沒意見,咱們三個還是假裝沒聽見吧。
但是話說回來,他們怎能真當沒聽見,楊軒的話皇上都沒說不對,豈不是說皇上也認同他的說法。
尤其是袁康,他表麵上是中立派,但實際上卻是保皇派,畢竟這一任皇上權力交接的時候,可是血雨腥風一般,能安然活到現在並且依然深受皇上重用,就足以說明他的立場了。
當然,他這個保皇派是忠於皇上的,並沒有像其他保皇派一樣,站**一邊。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袁康認為楊軒所言,皇上也默認了。
於是這審案的思路不就來了嘛。
“吳慶良,方才開北伯所言也有道理,對方已經表明身份,就算你不知道他的官職,也需知曉阿日陶勒乃是朝廷在關外的重鎮,曾阿牛既然是阿日陶勒的安保人員,那便是我大盛朝的勇士,你如此對待,豈非令無數為大盛朝效命之將士心寒,將士在外保家衛國,卻連自己的家屬都遭受如此不公待遇,吳慶良,你可知罪?”
這一下就把整個案子的性質給拔高了,原本隻是民間糾紛,頂了天也就是處事不公,可現在就不一樣了,事關大盛朝百萬將士的軍心啊。
楊軒眼前一亮,朝袁康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這家夥不愧是督查院左都禦史,扣帽子的手法一流啊。
吳慶良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氣勢驟然下跌:“下官冤枉啊,曾阿牛雖然說過他是阿日陶勒的安保人員,可是無憑無據,下官如何采信?”
曾阿牛道:“怎是無憑無據,我當時出具了身份牙牌,你當時語帶不屑,分明就是沒有將我等阿日陶勒的人當回事。”
而吳慶良還沒有開口辯解,一旁再度傳來楊軒的聲音。
隻見楊軒忽然起身,朝著皇上拱手作揖,行了一個大禮,語帶哭腔地說道:“皇上,臣於關外險地築阿日陶勒,與瓦剌和富察部相鄰,隨時都有可能遭受他國大軍來襲,而阿日陶勒不設駐軍,整個阿日陶勒數萬百姓的安全,以及大盛朝的顏麵,可都是靠著這些安保人員來維持,如今我們的安保人員卻得不到朝廷的認可,臣替阿日陶勒所有安保人員不值,臣懇求,聖上將此犯官嚴懲,並傳告天下,確定我阿日陶勒安保人員的之地位,如此阿日陶勒的安保人員,方能一心為朝廷效命,為百姓出力啊。”
這一番言語,聽得三位主官一愣一愣的,這楊軒跟剛才袁康扣的是同一頂帽子,但是這扣帽子的手法可就高明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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