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動靜的趙銘,瞬間渾身血液都湧到了頭頂。
緊接著他就聽到有人喊道:「拿下此人。」
再然後就是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並且伴隨著一聲慘叫。
哪怕是隔著車廂,趙銘都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然後就有一股熱流順著通氣孔流了下來,淋到他的臉上。
完了!
在這一刻,趙銘知道自己完了。
在一瞬間,趙銘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當車廂鎖扣打開,趙銘連同著車底那個箱子掉在地麵上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要跳起身來。
畢竟他也是軍伍出身,有那些能耐的。
可是這一路上,一直都不能動彈,當他想要跳起來的時候,全身就隻是原地哆嗦了一下,甚至沒有離開地麵。
緊接著,七八把刀就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等他有下一步的反應,他就被七手八腳的翻了個麵,然後他的手腳就被麻繩給捆紮了起來,細細的麻繩甚至勒破了皮,陷進了肉麵。
前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趙銘就被捆成了一個粽子。
他雖然看不到,但也知道,這是軍中捆紮俘虜的手法,這個樣子捆綁的人,樣子很難看,甚至可以說是屈辱。
可是他又能怎辦呢?
就在這會兒,旁邊的人還拿著一份盛報懟到了趙銘的臉旁。
「是他,就是他。」
「是這小子,咱們發了。」
「走走走,咱們請賞去。」
趙銘心知無法幸免,隻能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在城門不遠處,那個陳先生在不遠處的茶攤上,看到了這一幕的陳先生嘴角撇出一絲殘酷笑意。
這時候他身旁的一個人皺眉問道:「就這樣把這個小子交給官府,不怕他把咱們賣了嗎?」
那陳先生冷笑一聲:「這個局布了四年,別說是他,就算是我被抓了,也隻會查到江南陳家的頭上,即便他想要出賣咱們,他說的話也要有證據才行啊,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江南陳家,這一次江南陳家要遭殃了。」
「不愧是江南毒士計無遺。」
那陳先生的三角眼一眯,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計無遺早就死了,我是陳一凡。」
對方也被陳先生眼神中的凶狠所懾,擠出一絲笑容道:「對對對,你是陳一凡。」
趙銘被抓了,這事別說是楊軒了,就連東西兩廠的大檔頭崔西兩人都沒有想到。
當初綁架楊軒的事都過去好幾個月了,這小子竟然還躲在應天府沒有離開,簡直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了。
抓住趙銘的是東廠派駐到城門的番子,直接就把趙銘押送到東廠的大獄去了。
得到消息崔田兩人第一時間趕到,兩人在東廠大獄的門口碰頭,一見麵,崔棟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不好意思啊田檔頭,這次讓我們東廠的人拿了頭彩。」
田祥白了他一眼說道:「瞧你那個瑟的樣,你以為這是什好事啊。」
崔棟一愣:「怎不是好事?咱們再查不到自在教的線索,皇上都要將咱們革職拿問了。」
田祥搖了搖頭,露出不屑的表情來:「你覺得自在教這個案子會是什人幹的?」
他這一句話,崔棟就陷入了沉思,人也停在了原地:「田檔頭,你這意思是……」
田祥哼了一聲說道:「這些賊人敢綁架開北伯,背後必然不簡單,而且他們還圖謀阿日陶勒,你覺得什人才能有資格接管阿日陶勒?」
崔東瞳孔驟縮,不等他說話,田祥又說道:「還有這個趙銘,那是什身份,一般人能指使得動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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