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給燕王的信中所列舉的利弊,可以算得上是肺腑之言了。
當然他也正是以私人的名義給燕王寫了這封信,所以才能給出一些中肯的建議。
這要是以朝廷公函的名義發過去,那就不叫建議,而是斥責了。
燕王回信表示,楊軒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事可不光是關乎到眼前的利益,主要的問題在於,太上皇這兩個兒子都快要把大盛給拆了,我這也是提前做好準備,萬一發生點什事,他也不至於太被動。
楊軒很能理解燕王的做法,說起來燕王也七十了,當初想要爭皇位也是跟太上皇爭那口氣,可是如今太上皇自己都退位了,那還爭個屁啊,保住他們燕王這一脈在幽州的權勢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楊軒的那封信,可是從他們幽州所處的地理位置,經濟,民生,甚至是軍事等多個角度全麵分析,就憑你幽州這一個地方,真要單幹的話,分分鍾就能被大盛給掐滅了。
其實燕王哪能不明白這個道理,真要是能單幹的話,他早就造反了。
如今還有漠北王庭的十萬大軍陳兵關外虎視眈眈,他就更加沒法做什大動作了。ap.
其實燕王這封信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通過楊軒傳遞一個信息,他倒也沒有爭奪大盛江山的意思,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
楊軒見不著太上皇,隻能把這封信給呂承弘看了。
還是一如往常,禦書房一個矮榻,陸先生煮茶泡茶,呂承弘和楊軒相對而坐。
“燕親王這是在向朕服軟?”
呂承弘看了回信之後,皺著眉頭看向楊軒。
楊軒愣了一下說道:“皇上這理解也沒問題。”
陸先生說道:“依我看,燕王這是想要好處呢。”
呂承弘看楊軒:“他想要什好處?”
“好處這種事還不是多多益善,說得好聽叫待價而沽,說得難聽,燕王這就是在坐地起價,至於能要到什好處,那就要看皇上您的了。”
呂承弘皺了皺眉:“那朕要給他什好處呢?”
“這東西反正是空頭支票,皇上你看著辦就行了。”
“空頭支票?那是什?”
楊軒一愣,趕緊解釋:“就是空頭的銀票,看著好看,實際上到錢莊取不到銀子的那種。”
呂承弘點了點頭:“可是許這種空頭的好處,以燕王的精明,如何能看不出來呢?”
“皇上,有句話叫做利令智昏,隻要他在乎利益,就一定會上當。”楊軒說道:“隻要咱們能掐中那個點,哪怕隻有一成,甚至是半成的機會,燕王也會搏一搏的。”
呂承弘一驚,拿茶杯的時候,手指都戳到茶水麵去了,燙得他手一抖:“那楊先生可知這個點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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