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滄緩緩抬頭,說起了鹿炳承的事。
“以我父親犯下的罪,他難逃一死,我以前不知道他做了什才會對小姐您提出那樣的請求,小姐不必因為我--”
季溫暖擺了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我留下他的性命,並不僅僅是因為你,而是出於其他考量,你隻管安心坦然的接受這個結果。”
鹿鳴滄看著季溫暖,深黑的眼眸轉動間,是溢於言表的感激。
在得知鹿炳承所作所為的第一時間,鹿鳴滄恨不得親手將他送上刑場,處以極刑。
但是剛剛在等待季溫暖的時候,他情緒漸漸平複冷靜,又狠不下那個心腸了。
他母親早早走了,他現在隻剩下鹿炳承這一個至親的人了。
季溫暖安慰性的拍了拍鹿鳴滄的肩膀。
忽然,一直坐在門口念念有詞的蔣夢婕看到了季溫暖,站了起來。
“季溫暖!”
她扯著嗓子大叫了聲,然後衝向她。
“你,你說,你到底用了什辦法?”
她指著季溫暖,眼睛燃著火,又仿佛積著眼淚水,很凶狠的質問。
她的表情,配上她被季溫暖揍的滿臉的傷,猙獰又狼狽。
“你就是季榮山和溫靜怡的女兒,你不可能是墨族的小姐,你到底耍了什花招?你是不是提前就動了手腳,挖了坑等我們往跳?”
蔣夢婕越說情緒越激動,現在這樣的結果,是她完全沒料到的,也是完全接受不了的。
鹿鳴滄將季溫暖護在身後,“你剛剛就在現場,那多雙眼睛看著,你還有什不服的?”
蔣夢婕當然不服。
她見鹿鳴滄將季溫暖護在身後,更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兒似的,被受刺激。
“季溫暖,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都已經有四爺了,還要勾引別的男人,你恬不知恥,你--”
霍百合見她話越說越刻薄難聽,嚇了一跳,上前拽著她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說話。
季溫暖推了推鹿鳴滄,走到他的身前,淡定無比,“放心,她傷不了我。”
季溫暖一步步向蔣夢婕逼近,漂亮的眸,在夜的燈光下,泛著冷芒,“念著霍一澤和霍家,我本來是想給你個機會的,但是蔣夢婕,你不珍惜啊。”
季溫暖麵無表情,聲線很淡,霍百合和蔣夢婕聽了卻是心一突,尤其是蔣夢婕,不自覺的躲到了霍百合的身後。
“季溫暖,你已經……我已經被你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蔣夢婕指了指自己的臉。
霍百合眼淚吧嗒往下掉,也哀求道:“溫暖小姐,是我教女無方,但是您該教訓的也教訓了,我發誓,我一定會對她嚴加管教,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慣著她了,我保證,今後不會再讓她出現在您麵前,您就再給她個機會吧。”
季溫暖沒有看霍百合,冰冷的目光如利箭般直射在蔣夢婕的臉上,“是你開車撞得陸斯越,還是你找人做的?你開的車,是用的哪隻腳踩油門,右腳?陸斯越的哪條腿被你撞斷了?”
蔣夢婕嚇得整個躲在霍百合的身後,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什--什意思?”
季溫暖一步步走到她身前,中間霍百合,看著恐懼的蔣夢婕,“哪隻腳撞得陸斯越,就用哪隻腳賠,如果不是,陸斯越傷了哪條腿,你就用哪條腿賠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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