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明斯洳的身份不方便,她們的筆錄是在警車上做的,全程錄像。
有同事在,最開始做筆錄的警察被替換了下來。
做完筆錄,局特地調了車送明斯洳與裴沫回家。
被拋下的林鈴眼神幽怨,並強硬表示,我遲早會找到你們倆的!
等著車走遠,幾個警察麵麵相覷,心照不宣的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的打電話,發消息的發消息。
“我的天爺哎,你們知道我出外勤碰到誰了嗎?說出來嚇死你們!”
“……”
此時的警察同誌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繪聲繪色的同時不忘添油加醋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描述一遍。
電話那頭。
“??你們偷跑出去哈啤酒了”
“你是說西南首富兩千萬的摩托車因為她去地攤上吃燒烤然後打群架被偷了?我說兄弟,扯呢嘛,這不是。”
“看見沒,天上牛在飛。”
“……”
滿腔熱情被一盆盆冰水逐漸澆滅,幾個人再次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再默契的苦笑一聲。
不過嘴上仍然倔強,“你們就等著吧,注意看同城熱搜,那個見義勇為的視頻已經被人民群眾傳上去了!”
撂下狠話,然後掛掉電話,回到局後,有筆錄,做不得假。
出外勤的兄弟這才享受了一波豔羨的目光。
“哎呀,早知道我就要去出任務了,畢竟之前隻在各種新聞或者傳聞聽說過。”
因為明斯洳沒事就喜歡給政|府捐錢的好習慣,榕城編內人員對她的態度意外的友好。
開車送明斯洳和裴沫回家的是一個年輕警員,裴沫就沒見過誰開車背能挺的這位警員這直。
和個直角一模一樣。
明斯洳和裴沫坐在後排,小警員開著開著車,時不時的要從後視鏡瞄兩眼,有次被裴沫當場抓住。
小警員臉上的冷汗刷刷就下來了。
他幹笑兩聲,“對不起,我有點好奇經常給我們捐錢的西南首富長什樣。”
這個回答不能再實誠。
裴沫臉上掛起笑意,戳了戳明斯洳胳膊,膽大的調侃了一下她。
“明阿姨,我也很好奇。”
車窗外月光靜靜流淌在車內兩人身上,溫和寧靜,裴沫突然湊過來一點,明斯洳輕吸鼻子,呼吸間都那股熟悉的清甜果香。
漆黑的眼浮現出一點稀薄的真切笑意,明斯洳突然抬手,手指覆在裴沫唇上。
觸感溫溫涼,很癢。
裴沫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腦袋有點發暈,下意識的舔了下唇,結果毫無意外的舔到明斯洳的手指。
頓時裴沫大腦炸開大片空白,心髒突突的跳,臉頰上的肌膚瞬息變得滾燙。
裴沫:我到底在幹什!誰知道!
明斯洳眸光顫了下,視線下垂,指尖沾染上一層晶瑩,似乎還牽扯著欲墜的銀絲。
蠱惑人心。
明斯洳黑眸幽沉,手指突然往前施力,探入了裴沫唇瓣中。
驚呼一聲,裴沫全然無措的看著明斯洳,眼神疑惑。
小警員被後麵的動靜弄的回了下頭,明斯洳反應迅速將手指抽出,繼而在裴沫唇上輕緩的摩挲了下。
“沾了東西。”
“哦,”裴沫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道該說什。
剛才的舉動似乎有點過分曖昧了,可是明斯洳神情坦然,毫無那什的意思。
裴沫有點茫然,撫上自己的唇,視線止不住的往明斯洳手指上瞟,耳尖隱約發燙。
餘下的路,兩人在微妙的氣氛中默契的保持沉默。
明斯洳一直沒擦手指。
到了溪山莊園,目送警車離開後,明斯洳瞥了裴沫一眼,就往房子走。
初夏五點多的早晨,天際泛著蒙蒙的光亮。
明斯洳沒有要等裴沫的意思,步子邁的很大。
裴沫追在後麵,昏暗世界,明斯洳剪影清晰,有那一那,明斯洳仿佛孤身一人走在荒漠,氣質荒涼的讓人窒息。
抿了下唇,裴沫小跑著追上去,在明斯洳邁上樓梯的前一刻,裴沫急急喊住她。
“明阿姨。”
“嗯,”側身回眸,明斯洳聲線淡漠,細聽之下蘊著幾分沙啞。
明斯洳站在台階上,裴沫站在台階下。
一上一下的位置像是又恢複了第一晚時的狀態。
裴沫晃了下神,接著道,“我想和你說聲謝謝。”
謝謝你在學校的維護,謝謝你半夜帶我去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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